正文 第2章 、飛劍下落(2 / 3)

“我這幾年,一直覺得奇怪:我家的這許多產業,怎麼連郡守都分攤不到一星半點,全落到了你的手中……嘿嘿……”陳紹庭冷冷笑道:“想必這一柄飛劍,已經落到了劉三小姐手中,我家的這些產業,就是劉大都督給胡世叔的報酬了吧?”

“是!”

胡子義點頭道:“若非是劉二公子在背後操作,縱然我是梅秀郡守備,也沒可能從府庫中取出這許多器械強弩和兵甲來……陳賢侄,我雖然謀算了你一家,但這五年來也沒有對你趕盡殺絕,還請你手下留情,給我胡家留一點根苗吧!”

他被陳紹庭一劍從小腹透入,膀胱、小腸、胃囊、橫膈膜盡皆穿透,此時說到動情處,心神激動,頓時全身氣力耗盡,倒在了地上。隻是他如今被一柄利刃串羊肉串一般穿著,卻是連佝僂一下身子都是不能,隻是躺在地上喘氣掙命,口中不斷地冒出白沫來。一雙眼睛,卻兀自睜大,死死看著陳紹庭,等著他的答複。

陳紹庭厭惡地看了一眼滿臉白沫的胡子義,嘿嘿冷笑道:“你一時心軟,所以今天我才能上門報這滅門大仇,我放過你兒子,讓他像今天這樣,過幾年來找我報仇嘛?”

“你!”

胡子義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陳紹庭能夠守信之上,此刻見他突然翻臉,頓時瞪大了雙眼,怒目戟指,喘氣不已。

陳紹庭又笑道:“你將一省都督抬了出來,哈哈,那是何等的勢力!不就盼著我去報仇,結果被這位劉都督殺了,變相為你報了今日之仇嘛?”

“你說話既然不盡不實,可怪不得我不守信用!”說罷取了胡子義掉在地上的戰劍,走上前去,接連揮劍兩斬,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可憐胡子義如今力氣全無,頭顱砍下,頸項之中,卻已是連鮮血都噴射不出來。胸腹間淤積已滿的滿腔汙血,隻能無力地汩汩流淌了一地。陳紹庭待鮮血流得差不多了,這才拔出了插在他小腹中的短劍。在屍體的衣服上正反擦拭了幾下,手腕一振,劍鋒“嗡”的一聲輕吟,緩緩收入了縛在大腿一側的劍鞘之中。

房間裏,不斷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積起了一個個小水窪。空氣中,也開始慢慢充塞了血腥和消化物混雜的腥臭味道。陳紹庭推開房門,走到院中,見味道實在難聞,又把房門吱呀關上。

又等了一刻鍾光景,門外腳步聲傳來,忽然興衝衝跑進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是胡子義十一歲的兒子胡鑒雲。見了陳紹庭在院中,不由得一愣,遲疑了半晌才道:“你是……紹庭哥哥,你怎麼在這兒?我爹就要回來了,你還不快走?”

四年前兩家一直交好,這胡鑒雲從四歲到七歲,陳紹庭可是抱了不少回。因此他一個孩子,雖然知道陳紹庭和自己的老爹有殺父之仇,心中卻一直有那麼一份親近之意在,此刻生怕自家老爹對陳紹庭不利,反而勸他快快躲避。

陳紹庭卻是心如鐵石,見這少年如此天真,不由得咧嘴一笑,道:“鑒雲弟弟,你讀書回家了。我問你個事——你可知道當年我家中抄來的書籍,胡世叔都放在哪兒了?”

……

梅秀郡有兩個大城,一曰梅城、一曰秀城,周圍山嶺眾多。

這一日深夜,梅城西北六十裏外的寮茅山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遏行雲的清唳之聲……

這五年來,陳紹庭早把功夫練到六階圓滿,那五道本命真符也到了再也不能推動一步的地步。此時重新得回了兩本典籍,立刻開始了觀想第六道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