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江市西環路與景觀大道交叉口,這裏是從運河上遊進入市區的必經之路,現在是淩晨五點鍾,本應寂靜的街道卻停滿了各種警用車輛,馬路上也擺放起了路障,一隊隊荷槍實彈,穿著凱夫拉防彈衣的特警正對來往的車輛進行嚴密的檢查,而一輛本地牌照的金杯正在向這個卡口慢慢駛來。
“勇哥,這次咱們要發了啊!”邢飛看著手裏這麼多的貨,兩眼放光,顯得十分興奮。
“放心,隻要兄弟們跟了我,好日子還在後頭。”做成了這筆買賣,仇天勇非常的自得,隻要貨出了手,不說他能占領汀江市場的全部份額,最起碼實力可以再上一個等級,到時候他就是真正的一方大佬。
其餘的兩個手下也滿臉的喜色,因為這預示著他們會分到更多的錢,喝更好的酒,玩更漂亮的女人。就在大家沉浸在對未來紙醉金迷的生活無限向往的時候,
突然傳來前麵開車的阿金緊張的聲音:“老大,前麵好像有條子在查車!怎麼辦?”
眾人聽完慌忙向前看去,可不是麼!黑夜裏警燈閃爍,穿著反光背心的警察正挨個打開後備箱檢查,還有那舌頭伸的老長的緝毒犬,根本就是為自己等人準備的。
仇天勇迅速回想著交易的片段,但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幾十公斤的毒品,逮到的話妥妥的槍斃,硬闖是不可能的了,人家那微衝和自動步槍可不是擺設,現在倒車還來得及,當機立斷道:“往回開!”
其實在金杯減速的時候,守候在路旁的劉興海和李隊長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守株待兔了這麼半天等的就是你,怎麼可能讓目標這麼輕易跑了,就在麵包車掉頭的同時已經向各單位下達了追擊命令。
一時間小小的卡口警笛與呼喝聲大作,輪胎與地麵尖銳的摩擦聲刺破黎明,一輛倆警車如同黑色的利箭般,呼嘯著向金杯追去。
此時的仇天勇再無懷疑,這幫狗娘養的條子就是衝著他來的,雖然金杯發了瘋般的狂飆,但從馬力上還遠遠不是捷達和豐田吉普的對手,眼看著越來越近的追兵,車裏的幾人緊張的全都青筋暴露額頭也見了汗。
仇天勇摸了摸腰間被捂熱了的槍柄,腦海中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拚還是不拚?仿佛都沒有一點的生機!突然看到了前麵的運河大橋,靈機一動,對後座的邢飛大吼道:“大飛,把袋子都給我撕開!”
又咬了咬牙指揮著開車的阿金道:“到了橋上直接開到河裏,大家都聽清楚了,不該帶的別帶,保命要緊!”
磨合了這麼久,幾人都瞬間明白了仇天勇的意思,老大這是要壯士斷腕,從必死之局裏求得一線生機啊!
做這個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根本沒有婆婆媽媽的,雖然意味著要損失一大筆錢,但跟自己的命比,顯然不值一提。
邢飛拔出匕首對著防水薄膜就是一頓猛劃,調轉袋口,把海luoyin全部倒在了車廂內,這時後麵的警車喊起了警告,並不斷的想要超過金杯,然而眾人也到了運河橋上,阿金再次發狠,大叫一聲,油門踩到地板,金杯車猛衝出了護欄,直接紮進了河裏,濺起一大片白色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