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驚叫一聲,說:“傻小子,你怎麼跑那裏去了。”
我說:“還不是因為找你,你為什麼弄了個假身份證?”
琴兒無奈地說:“為了避免一些事情唄。”
我直言不諱地說:“你比我想象中聰明。”
她沒有笑,說道:“看用在誰身上了。”
我說:“別用在我身上就行。”
她嗬嗬一笑說:“哪舍得呢。”
我正經問道:“你現在在哪?”
她說:“還是不告訴你吧。”
我說:“你存心耍我呢是吧,你要是不說,咱倆以後真沒什麼可言的。”
琴兒歎口氣說:“其實,我就想跟你說句對不起,再跟你道個別,以後,咱倆也不用見麵,有事打打電話發發短信,做個朋友吧。謝謝你這幾天一直照顧我,我不會忘記的。”
我有點不舍地說:“我明天就回去,咱再見最後一麵還不行嗎?最後一次。”
琴兒說:“還是別見了,就這樣吧,祝你找個好老婆,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告訴我。我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
我見她這樣,再說也沒多大意思,隻能歎氣說:“好吧,也祝你好運。其實,我不想讓你離開,因為……我……愛上你了。”
這句話一出口我立刻就後悔了,我總是不能保守住我的感情,它就像籠子裏的小鳥,開條縫就鑽出去飛掉。禍害,禍害啊。
琴兒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句讓她也後悔的話:“我也愛你。”
她終於說出來,如果她沒有說這句話,我們可能就此作罷,可是她說了,就在我將要放棄的時候出口,我手忙腳亂地將所有的一切都打翻,琴兒,這次我不能再放掉你。我祈求她道:“告訴我,你在哪?快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找你的,一直找下去。”
琴兒像是惹了馬蜂窩一般說:“你怎麼這樣呢,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說:“我不管,我愛你你愛我,為什麼就不能夠在一起?”
她說:“大寶,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不能做,你應該明白的。”
我剛要再說什麼,琴兒急急地說:“不說了,沒電了。”
電話隨後就嘟嘟地忙音……
我站在夜幕下,思來想去總也整理不出個頭緒,亂之加亂,本來我可以昂首闊步地走在社會主義油柏大路上,而現在,就跟眼下一樣,陷入一團爛泥,無法自拔。琴兒啊琴兒,你到底在想什麼,在幹什麼?
淩晨的時候恍惚睡去,天蒙蒙亮便異常清醒,我悄悄收拾了東西,在涼席上放了100塊錢,我沒別的方式來表達感謝,多多少少就這些吧。幫我的人不求索取,我寧付出我所有。
天氣仍然沒有放晴,陰沉沉地鬧著情緒,卻涼得舒爽。走到大路邊上蹭了鞋上的泥巴,又在小草身上蹭蹭上光,趕路。路上搭了個順風車,手扶拖拉機,貌似生平第一次坐拖拉機,除了慢點,壞處就是不能聊天。
一番周折,終於到達車站,附近吃了點早餐,買票,返程。車上人稀稀拉拉,自己一排座,給琴兒發送短信道,我今天就回去,沒有短信回複,又沒開機。唉,回去再說吧,頭一轉,呼呼睡去。
睡的昏沉的時候,被人輕輕碰醒,一人半途上車,示意要坐到裏麵,我欠了欠身子讓他過去,摸了把臉讓自己清醒,環視過去,車上忽然多出那麼多人,睡的過於深沉,竟然一點也沒意識,讓人拉到非洲賣了都不知道。我掏出手機,卻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和兩個短信,展開來,電話是王瑋打過來的,短信也是,一條短信道,我快到XX了,你說個地址我去找你。另一條是,怎麼不接電話?
喔,萬能的主啊,你就這樣拯救屌絲青年嗎?該出現的不出現,不想讓出現的上趕著。感情這檔子事,從來就是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