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你拿了郡主的玉佩?”
“奴,奴婢不敢,不是奴婢拿的,請郡主明察。”小丫環結結巴巴地說完一整句話。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那個叫繁星的侍女繼續走向下一個丫環。
而若月則一遍一遍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我心裏暗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悄悄抬起頭,卻正好看見若月向我們在的角落看過來,與我的視線撞了個正著。隨即,我看見她臉上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接著,她朝我們這邊走來,站在我們身側打打量了一陣,正要從我們身旁走過去,當她走到跪在最後的白蘿身旁時,忽然哎喲一聲,故意被絆了一跤。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被吸引過來。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從若月的袖子裏掉出了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像是一塊玉,卻正好落在了白蘿身旁。
“哎喲,你這個臭丫頭,居然敢故意絆倒我……”說著,她好像故意裝作發現了什麼東西似地,指著地上大聲說:“呀,那是什麼?郡主郡主,那好像是你的玉佩!”說著將地上的玉佩撿起來。
郡主走過來,拿過玉佩一看,果然是她丟失的那一塊。
若月立馬換上一副惡狠狠地嘴臉,指著跪在地上的白蘿說:“郡主,就是她,剛才奴婢撞了她一下這玉佩就從她身上掉出來了,一定是這個死丫頭偷拿了您的玉佩!”
我心裏暗暗冷笑,果然,果然她想陷害我們三人,可惜,她那點小計倆被我一不小心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你抬起頭來,說,為什麼要偷本郡主的玉佩?”郡主目光犀利地看著白蘿。
白蘿受了委屈,抬起頭來盯著郡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拿玉佩。”
“嗬,你還想狡辯,你個狗奴婢,都人贓俱獲了你還想狡辯到何時?還有,你居然敢對郡主無禮?”若月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說了,我沒拿!”白蘿依舊臨危不懼。青蕪扯扯白蘿的衣袖,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
“好你個死丫頭,今天我就代郡主好好管教管教你!”說完,一步走上,作勢要一巴掌打下去。青蕪擋在白蘿身前,閉上眼想替白蘿受下這一巴掌,過了一會,卻沒了動靜。
青蕪睜開眼,發現若月揮來的手被我緊緊架在了半空。
我已經站了起來,冷笑地看著若月不敢置信地眼睛,手指用力地捏著她的手腕。
“你你,我……郡主,她…”若月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隻好看向郡主。
“放開你的手!”郡主似乎也被我這“大膽”的舉動驚了一下。
青蕪似乎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醒悟過來,連忙走到我麵前。
“郡主,請聽奴婢一言,奴婢可以證明您的玉佩到底是誰偷的。”青蕪警告地看了一眼若月,放開了手。
郡主有些將信將疑地看著青蕪,也忘了前一刻她正在生氣,“好吧,若是你不能找出證據,那你們三人都要一起受罰!”
“好。敢問郡主的玉佩上是否沾染了梔子的熏香。”青蕪不緊不慢地問。
“本郡主的玉佩,一向隨身帶著,當然沾染了本郡主身上的熏香。”
“那麼可否勞煩郡主聞聞,您的丫環若月身上是不是有梔子的淡香,而白蘿身上卻沒有。”青蕪繼續循循善誘。
“呲,這又能說明什麼,我天天隨侍郡主左右,染了一點郡主身上的熏香,也不奇怪。”若月不屑地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能否再勞煩郡主檢查一下玉佩上麵有沒有少什麼?”
郡主拿起玉佩仔細看了兩遍,“沒有少什麼啊,咦,玉佩下麵的穗子不見了!”
“想必是那個拿玉佩的人一時疏忽,將穗子遺忘在身上了吧。”青蕪直截了當地說。
我瞟瞟剛才還理直氣壯的若月,此刻頓時嚇得一臉煞白,手不自然地摸向懷裏。
“郡主,為了公平起見,請你指定一個丫環搜身吧,我、青蕪、白蘿還有若月、繁星。”
郡主猶豫了一下,示意她身後的一名丫環上前來,挨著一個個地搜。
當搜到若月的時候,若月一把推開了丫環的手,指著她說:“大膽!郡主貼身侍女的身也是你敢搜的嗎?”
“若月,就讓她搜吧,也好證明你是清白的。”郡主眼神複雜地看了若月一眼。
就在這時,若月居然自己拿出懷裏的穗子,撲通一下歸到在地上,連連磕頭道:“郡主,求求您郡主,饒了奴婢吧,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偷拿郡主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