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後,陸莫森直接推開暗門,進了書房,因為二樓隻有他一個人住,所以門都是被他打通了的。
此時的他坐在書桌前,書房的風格也是屬於純中式的實木家具,沒有開燈,窗簾也拉的死死的。
陸莫森手上夾著煙,但是並沒有點燃,靠著椅背,看著自己手上的煙。就這樣過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隻是一個人靠著椅背發呆。
十幾分鍾後總算是有了那麼一點反應,這唯一的反應也隻是點煙,然後吞雲吐霧,動作行雲流水,不羈中似乎又帶著點傷感。
一支煙,兩支煙,抽到第三支的時候,陸莫森總算是停了下來,此時屋內煙草味道彌漫,隻見陸莫森把手裏的煙摁在煙灰缸裏。
隨後他打開了書桌右邊的第一個抽屜,拿出來一個木盒子,還用一把小小的鎖,鎖了起來。
用抽屜裏的小鑰匙,陸莫森打開了木盒子,從盒子的外觀就能看出盒子的主人經常打開它。因為四周,早就已經被頻繁的動作,磨得光滑,而且盒子自身也體現了它的年代。
隻見陸莫森從盒子裏拿出一樣東西,撰在手裏,緊閉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了出來。
等他緩緩的伸開手掌,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紅色的殷桃發卡,一看就是小女生的所有物。
陸莫森左右翻看著那個發卡,當年的那一幕幕都好似在眼前浮現一般,那個擋在自己麵前,想要保護自己的嬌小身軀。
每一次,想到這些,每一次想起她,陸莫森的心都是絞著痛。當年還是懵懂少年的自己,要是沒有那麼弱智的離家出走,要是把那個時時刻刻,都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趕回家。或許,現在又是另一番場景。
拿起手心的發卡,在眼前比劃著曾經她戴在頭上的樣子,陸莫森愁苦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萱,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陸莫森的這句話,用小小的聲音,說出了內心巨大的想念,好似要把自己的心,自己腦袋裏麵的東些全都擺在她麵前似得。
可是,這句話隻是在空氣中消散,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一個晚上,陸莫森幾乎是看著發卡度過得,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邊季藍沾著床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任何訊息,蘇芮也按時給季藍的媽媽打了電話,可是由於是星期五,剛好這周蘇芮又被通知必須回家,所以此時隻有季藍一個人在寢室。
在蘇芮走之前,還很不放心的,給晚上兼職完才回來的室友打電話。而後又把季藍所需要的東西,全都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都在她看得見的地方。
季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寢室裏黑漆漆的,就隻有她一個人,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現在才晚上十點鍾,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了。
季藍起身,拖著酸痛的身體,從床上下來,先是拿起桌子上蘇芮準備好的水,喝了幾口,緩解了一下嗓子的幹渴。
桌上,蘇芮的留言條直接貼在上麵:”小藍,你和陸莫森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這兩天,你就安安心心在寢室給我把病養好,我已經跟秦學長說了,他會在飯點給你送飯,我忙完家裏的事情就馬上回來。“
看完紙條,季藍的眼角都濕潤了,晶瑩的液體在眼睛裏麵打轉,隨時都有掉下來的趨勢。
放下紙條,吃了兩口桌子上的麵包,拿了一盒牛奶,季藍就又爬到床上去了,一到床上周公就約她,沒一會她就和周公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