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季藍看著先後走出臥室的兩人,其實她的心裏才是緊張得不行的那個。對於兩人的脾氣,她都還算是了解的,這兩人要是碰到了一起,保不準是會打起來的。
雖然心裏有百般的不解,但是陸忠還是保持著那顆安分的心,沒有去問陸莫森。等著他拿著急救箱坐在陸莫森身旁的時候,陸莫森又已經滿上了新一杯的酒,而陸忠也隻能看著,嘴上勸勸而已了!
“少爺,身上還有傷,酒這東西得少喝!”
說完,陸忠就打開了身旁的急救箱,拿著棉簽沾著酒精,輕輕的給陸莫森擦拭著臉上的傷,隨後才給他上藥。
這期間兩人都很安靜,陸忠默默的上著藥,沒說什麼,陸莫森也就隻顧著喝酒了,根本沒理會剛剛陸忠說得那一席話。
上好了藥,看著陸莫森臉上大小不一的傷痕,陸忠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很多話自己沒有身份去問,沒有身份去說,即使自己也算是陸莫森的半個親人了,從小看著他長大,但是尊卑有別,很多事情陸忠不能管,也不該管,
所以她才緊張得不行,也是不知道兩人到時候發生點啥,起個衝突該咋辦!畢竟一個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肚子裏寶寶的爸爸,一個是對子好得不能再好的‘哥哥’、摯友,要季藍幫誰她都覺得對不住另一個人。
躺在床上,季藍始終不安分得翻動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好像是床單下墊得有什麼咯人的東西似的,這床躺得她是渾身都不舒服!
可是,她也沒辦法,想下床去看看,但是每次翻身小腹傳來的微痛,都在一次次提醒她,不能再任意妄為,讓她感受著肚子裏寶寶的抗議!
直到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太累,還是因為她懷孕的原因,總之她最後是啥都沒做成,反倒是很香的睡著了,那還有剛剛的煩躁和不安。
等著陸莫森再一次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季藍熟睡的樣子。伴隨著輕輕的呼嚕聲,陸莫森算是走到了床邊,看到的是季藍不安分的睡姿,就算是懷孕了她睡覺仍舊是不老實的。
看著陸忠說完這些話,起身就走的動作,陸莫森隻是輕笑。但他原本以為陸忠隻是說說而已,也沒在乎他拿走了那一瓶酒,畢竟在他的酒櫃裏,好酒還有許多,根本不在乎他拿走的那所剩不多的半瓶酒。
可是,誰知陸忠真的去把酒櫃給鎖了,鎖完之後還看了看陸莫森,接著就拿走了鑰匙,沒再回頭,直接就離開了陸莫森的書房,獨留了他一人在屋裏。
一室的安靜,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有過一般。隻有陸莫森臉上微微傳來的刺痛,和鼻翼輕輕鬆鬆可以聞到的酒精味道,在告訴他剛剛都真實的發生了什麼。
可是看著陸莫森這個樣子,如果什麼都不說,那麼陸忠真是覺得自己心裏會過意不去的。索性,陸忠遵從了自己的心,在合上急救箱之後,陸忠沒有急著出去,而是打算跟陸莫森說點什麼。
“小少爺,這酒咱們還是少喝,傷身!別這到時候小少奶奶身子骨還沒好,你這又鬧出什麼毛病了,那你可要老爺子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