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安靜,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有過一般。隻有陸莫森臉上微微傳來的刺痛,和鼻翼輕輕鬆鬆可以聞到的酒精味道,在告訴他剛剛都真實的發生了什麼。
可是看著陸莫森這個樣子,如果什麼都不說,那麼陸忠真是覺得自己心裏會過意不去的。索性,陸忠遵從了自己的心,在合上急救箱之後,陸忠沒有急著出去,而是打算跟陸莫森說點什麼。
“小少爺,這酒咱們還是少喝,傷身!別這到時候小少奶奶身子骨還沒好,你這又鬧出什麼毛病了,那你可要老爺子怎麼辦啊!”
“更何況老爺還不知道小少奶奶的情況,明早不得還要你一大早去跟老爺說這事呢嘛!你這喝得醉醺醺的,明天老爺保不準會罵你,到時候我可保不了你!”
陸忠還在說著,陸莫森就又想倒酒了,他連忙伸手拿下了陸莫森手上的酒瓶,把那酒瓶放到了自己這旁,逼迫著陸莫森聽自己講得話。這一席話,肯定得要陸莫森聽進去才行!
給季藍蓋好身上的被子,陸莫森就進衛生間洗漱了,一身的酒味他自己自然是聞不到。不過剛剛在靠近季藍,要給季藍蓋被子的時候,看到她忽然皺起來的眉頭,他算是知道的了!
畢竟季藍不喜歡煙酒的味道,甚至是對這樣的氣味很是敏感,所以陸莫森才在給季藍蓋好被子之後去洗漱,即使自己臉上的傷還不能碰水。
不過,他此時還沒承認自己這樣做,是為了季藍,他說服自己的理由,僅僅隻是因為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味道,以自己處女座的性格來規整著自己的心,也讓自己對那一絲異樣沒有任何的察覺。
洗漱完了之後的陸莫森,在完全沒有聲響的動作之下,躺到了季藍的身邊。雖然兩人從季藍來了陸家之後就同房、同床,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是很鮮明的蓋著各自的被子。
這邊的季藍看著先後走出臥室的兩人,其實她的心裏才是緊張得不行的那個。對於兩人的脾氣,她都還算是了解的,這兩人要是碰到了一起,保不準是會打起來的。
雖然心裏有百般的不解,但是陸忠還是保持著那顆安分的心,沒有去問陸莫森。等著他拿著急救箱坐在陸莫森身旁的時候,陸莫森又已經滿上了新一杯的酒,而陸忠也隻能看著,嘴上勸勸而已了!
“少爺,身上還有傷,酒這東西得少喝!”
說完,陸忠就打開了身旁的急救箱,拿著棉簽沾著酒精,輕輕的給陸莫森擦拭著臉上的傷,隨後才給他上藥。
這期間兩人都很安靜,陸忠默默的上著藥,沒說什麼,陸莫森也就隻顧著喝酒了,根本沒理會剛剛陸忠說得那一席話。
上好了藥,看著陸莫森臉上大小不一的傷痕,陸忠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很多話自己沒有身份去問,沒有身份去說,即使自己也算是陸莫森的半個親人了,從小看著他長大,但是尊卑有別,很多事情陸忠不能管,也不該管,
所以她才緊張得不行,也是不知道兩人到時候發生點啥,起個衝突該咋辦!畢竟一個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肚子裏寶寶的爸爸,一個是對子好得不能再好的‘哥哥’、摯友,要季藍幫誰她都覺得對不住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