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這位小二哥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的肝火還是那麼旺盛啊,需要調理調理……”
教主腳步一頓,抬頭看去。
大堂裏,那個坐在桌旁的該死青年除了他還能是誰?!
最最該死的是,這廝還一手抓著那店小二的手呢!
他娘的!吃豆腐也不看對象!
教主冷若冰霜的走過去,眼裏卻是怒火高漲,飄出一句:“無恥之徒!”
青年一愣,顯然才注意到教主,這讓教主眼裏的不滿又漲了兩分,再罵:“衣冠禽|獸!”
青年上下掃視了教主一下,扭頭,不搭理。
教主差點氣絕。
【七】
夜半。
青年在睡夢中迷瞪瞪的翻身。
忽覺有人近身。
猛地睜開雙眼,就見紗帳外,教主一張閨怨臉,死死瞅著自己。
青年半撐起身,那華麗低沉的嗓音還帶了點黯啞,好似溫柔輕語:“半夜不睡,到我房裏來作甚?”
當然溫柔是錯覺,可還是聽得教主心肝一顫。
連日來的憤怒,怨恨就在一句話裏化作了委屈,止也止不住,噗噗噗的湧了出來。
掀開紗帳,先是一腳跪了進去,下一刻便是整個身子都撲了上去,緊緊撲在了青年懷裏。
讓青年措手不及就抱了個滿懷。
教主腦袋窩在青年頸間也不抬起,聲音悶悶:“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青年抬手摸了摸教主散在背上的長發,語氣溫柔,內容卻是不著五六:“不是說了,上膩了。”
教主憤憤咬了青年脖頸一口:“混賬!這個借口我不愛聽!分明就是想和白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對付我!”
青年一手捧起教主背後的幾縷長發放在唇邊吻了吻,很是不讚同:“我對這些沒興趣,隻是他們邀了那麼多年,總不好推辭的太過了。其實這些家夥一年都會聚一次,說是商討大計,其實也順帶吃吃喝喝的嘛,我就去讓他們招待招待,省得每年都來煩我。”
教主眯眼:“真的?”
青年趁教主腦袋還窩在自己頸間,最後吻了一下那秀發:“自不騙你。”
教主心中煩躁放下大半,抬頭,與青年鼻尖對著鼻尖,冷哼:“那你當日還說那種話,吃錯藥了不成。”
此時兩人麵對麵貼得極近,教主說話時,都有一股小小的氣流在兩人鼻息間回旋,撓人得很。
當然,此番作為,其實就兩個字——勾|引。
可奈何青年非但沒有教主想象中的動作,還推開了教主的腦袋,無奈歎氣:“你又忘了,我們現在沒關係了。”
教主一顆心瞬間又“咻——”的提了上來,麵覆寒霜:“胡鬧也給我適可而止!”
青年把教主的身子也推遠了些,徹底剝離自己的懷抱:“是你要認清現實,捫心自問,你要什麼?若隻是一個暖|床人,找別人不行?你我身份立場相對,何必非得找我?”
教主一懵,哽得說不出話:“你!!…………”
青年一笑:“是吧?”
教主惱怒:“我找你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青年扯扯嘴角:“那我就不要臉了,你找別人暖|床去吧。”
教主抓著青年衣襟,目露凶光,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青年沒忍住,還是往教主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親了一口,溫柔笑道:“乖,你找別人暖|床吧,在下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