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
“公曆548年,尊敬的龍崎閣下奉龍皇之命經傳送門到達空靈國,當時空靈國為封迪國所占,國內紛爭不斷,空靈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處處是被魔獸啃食過的森森白骨。殘忍的封迪人用我們人民的血液煉製魔器,數不盡的人民被推進了魔爐化為血魂……”
台上教師用極為沉重的語氣闡述這段曆史,同學們都似乎也隨之進入了那個年代,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是愧疚,而是對這段沉重的曆史、對那些無辜卻不幸的先輩默哀。寂靜得似乎要死的教室裏還能聽見幾聲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所有人仿佛都回到了那個年代,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那一幕幕,卻唯獨有一個人例外……隻聽滴答滴答的聲音侵犯到這一幕師生默哀的場景,眾人無不以憤恨的眼光朝一個方向盯去——一名學生,一名將筆含在嘴裏,坐無坐姿的用筆不停敲碰桌子的學生。仔細看他的臉,雖算不上英俊,但賣相也算還可以,清秀,隻是額前的斜發給他整個人添加了一種放縱不羈的氣質。身上穿著與其他學生一樣的校服,卻顯得是那麼的不和諧,就仿佛這個人不該屬於這裏。
臉皮厚到可以無視三十多名師生憤慨的目光,還不自覺的自言自語:“怎麼辦……睡不著了哎,我居然失眠了,是要向中老年人發展了麼?唉,真是……”
除卻此人的自言自語之聲,很是寂靜的教室裏就隻能聽見氣得臉綠的老師吱嘎吱嘎捏拳頭的聲音了。某人還不滿足,似乎是想徹底毀了這堂課。某人若無旁人的吹著口哨,大搖大擺慢吞吞的走出了教室後門,嘴裏還不停的嘟囔:“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水啊……”
走出教室一兩米的某人聽到老師驚天動地的拍桌聲,不意外、不害怕,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很可愛……
這位敢在課堂上如此放肆的主兒名叫陸軒,陸軒這個名字在整個學院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在這個學院裏,無論學生、無論老師、無論地位,所有人見他都得繞三分。陸軒在課堂上放肆也不隻這一回,而是經常,老師不敢動他,連校長也不敢動他啊!原因很簡單,人家有靠山,有個威名響徹空靈國,被封為定國公的老爹!誰還敢動他?
至於逃課,在陸軒看來是正常的。已經完全了解的東西還學什麼?整個空靈國的學習也就分兩科,武學和曆史學。就連陸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從小酷愛曆史,曆史老師現在所上的課,陸軒極早之前就已經全看完了。陸軒不單單不想聽那老師在那裏囉嗦,更是覺得老師站在那裏極其的刺眼,故而總在曆史課上想各種辦法擾亂學習氛圍。當然這也隻是針對曆史老師而已,要是換成教陸軒武學老師的話,陸軒可不敢,一巴掌可就扇來了。但卻又偏偏全校的人都認為陸軒曆史極差,因為每次考試陸軒都不曾到場,有惡意者中傷道:這就是怕了,考差了回去,對定國公沒個交代!但仍不除有幾個人對陸軒知根知底,而那幾個也就是陸軒打心底裏當兄弟的人。
“謝謝,謝謝軒哥!以後但凡有關那女的的消息,小的一定第一個給軒哥彙報。小的敢保證絕不會有個人比軒哥更先知道……”濤鑫學院後山某處,一個穿著綠色衣衫身形高大卻彎下了腰,一臉獻媚的討好隻顧看池塘河水的少年,這少年正是剛逃課出來的陸軒。
聽著這些讓人反胃的東西,陸軒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綠衣男子可以走了,綠衣男子不甚介意。“軒哥您慢慢欣賞風景,小的先退下了。”說完,綠衣男子不曾起身,一直彎著腰後退著離開了陸軒的視野中,當真是做足了奴才的樣子。在其他人麵前耀武揚威,橫行一路的綠衣男子竟也會向陸軒折腰,說出去當真會有人信,因為陸軒在濤鑫學院的威名當真無人能及……
殊不知,綠衣男子的臨別語讓陸軒止不住的反感,隻聽池塘亭子中央少年的喃喃自語:“欣賞個毛風景啊,學院也就這麼大點,真是,不長眼……隻是那女的居然來這破學校了,唉,挺麻煩的……”
此時的陸軒憂心於轉學來的那**,殊不知,學院高層已針對他而召開了一次重大會議。
濤鑫學院議室,原本人前或威嚴不可侵犯、或溫儒爾雅的老師、教授、護院士們已吵作團,某個倒黴的白老頭的白胡須已經快被對立方給揪下來完了。室內隨處可見白色的某物在空氣中隨風飄蕩……從原本的吵鬧、爭執,到最後竟到拳腳相交,盡管其中不乏互相看不順眼、壓抑太久,好不容易而找到機會能動手的原因,但隻為一個學生就鬧到了這個地步,也實在是驚世駭俗了!
“好了,肅靜。”不知何時正上方已來到一人,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既不英俊卻也算不得太醜,但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他的聲音不洪亮,不高昂,卻能使得所有嘈雜的老師們都看向他。
眾人看見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在保持著肅靜的前提下,一一發表自己的看法。
“院長,我覺得陸軒這個小子不能留,這些年他做的事情實在越發的過分了!他在學院裏影響其他學員,頂撞老師,魏都的惡性事件也一次沒少了他!再這般下去,整個學院也得被他給拖下水!”第一個搶先說話的是一個大胡渣男子,語氣裏充滿了不屑,似乎陸軒就算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拿正眼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