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花,我也正想吃呢”。
他們聽見從離電影院不遠處傳來了操著維語腔的吆喝聲:“哎~烤羊肉,烤羊肉,不香不要錢~~”。
他們倆尋著吆喝聲,來到了這個烤肉攤前。
攤主是一個笑容可掬的維吾爾族胖大叔,一邊吆喝著,一邊烤肉。在他的旁邊有兩隻大桶,裏麵裝滿了羊肉串。程東東過去曾好奇地問過烤肉的老板,為什麼要將肉串放到盛滿皮芽子水的大桶裏?他得到的回答是:第一可以將皮芽子特有的香氣味充分地浸入到肉裏;第二經過淹泡過的肉烤出來很嫩;第三由於肉有充足的水分不容易烤糊;第四就是比較衛生,外麵的灰塵不會落到肉上。看來這是一種非常科學的方法。
烤肉攤前已經坐著其他一些正在吃著或者還在等待著的其他客人。
胖大叔看見他們過來便說道:“啊,漂亮的姑娘和巴郎子,坐下,多少串要呢?”
程東東說:“先來20串吧。”
“亞克西,20串烤肉馬上就好了。”胖大叔將已烤好的肉串讓旁邊的助手應該是他的兒子,用盤子裝了,端給客人。
胖大叔又問他們:“嫩一點嗎,老一點?”
程東東用征詢的目光看劉艾娃。
“我要嫩一點的,你呢?”劉艾娃說。
“我也一樣。”
“20串烤肉都要嫩一點的。”胖大叔一邊重複著客人的要求,一邊從一個盛滿皮芽子水的大桶裏,拿出20支羊肉串,漓了漓水,就將肉串放到了烤肉槽子上。嫩一點的就是烤得時間短一點。
胖大叔開始烤肉了,他一邊繼續吆喝著,一邊上下翻轉成排的肉串,他一次就可以翻轉約20支肉串,動作非常瀟灑,像是在表演烤肉技藝。在他感覺合適的時候,開始依次將孜然粉、精鹽、辣椒粉均勻地撤在肉串上。
胖大叔一邊撤辣椒粉,一邊問劉艾娃:“辣子多一點還是少一點?”
“我不要太辣了,你呢?”劉艾娃問程東東。
“他不用問,和你的一樣。”胖大叔替程東東回答。
“老板,您怎麼知道的?”程東東問胖大叔。
“人家要嫩一點的,你也要嫩一點的,人家不要太辣一點的,你肯定也要不要太辣一點的。”胖大叔不乏幽默地分析說道。
“哎呀,老板您太聰明了,分析得無比正確。”程東東也和胖大叔幽默起來。
“你是他的領導吧?”胖大叔幽默地問劉艾娃。
“對,我是他的領導。”劉艾娃也幽默地回答。
“現在女朋友都成領導了嗎?”胖大叔一邊忙碌著一邊問道。
“對,我什麼都聽女朋友的,所以女朋友就是領導。”程東東和幽默的胖大叔侃了起來。
“喂,巴郎子,你將來肯是薩依瑪洪。”
“你是說我將來怕老婆,”說著程東東扭頭看了一下劉艾娃,看見她很享受很自信的表情,程東東點著頭,“對,怕,我肯定是怕老婆的人。”
“好,你的領導吃18串,你隻吃2串。”胖大叔逗程東東說。
“沒問題,隻要領導能吃下,把二十串都吃了都行。”程東東跟胖大叔逗著樂。
“不行呀老板,領導不能多吃多占,要愛護下屬。”劉艾娃說。
“你是一個好領導,看樣子這個巴郎子找了一個好領導。”胖大叔讚賞地說道。
“老板,以後讓您兒子也找一個好領導。”程東東說。
果然那個在旁邊幫助端盤子的小夥子聽見程東東這麼說,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就低下頭忙他的事情。
“麻搭沒有,我兒子肯定也會找一個好領導。”胖大叔用慈愛的目光看自己的兒子,那個小夥子也衝著自己的父親笑了一笑。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烤肉的濃香味已經開始彌漫開來,程東東和劉艾娃不由地開始咽口水了,他們兩個相視一笑,等待美味的肉串端到他們跟前。
最後,胖大叔兩手各抓10串烤肉相互按了按以便讓調料分布均勻,然後將色澤油亮橙黃,漬漬滴著油的肉串放進一個盤子裏,讓他的兒子端給了程東東和劉艾娃。
“肉烤好了,嚐一下,不香不要錢。”胖大叔說。
程東東先拿了一串給劉艾娃,然後自己拿一串,非常有勁地用嘴扽下一塊肉,津津有味地嚼起來。讚歎道:“太香了!老板,看樣子,不給您錢不行呀。”
“就是,非常好吃。”劉艾娃也讚歎道。
胖大叔看著他們吃得那麼有滋味,他自己也滿足地笑了。
他們吃完烤肉後,時間不早了,程東東送劉艾娃回家。美食和電影讓他們倆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程東東把劉艾娃送到她家樓底下。此時劉艾娃家的小區很安靜。人們都在家裏看電視或做著其他,所以樹影婆娑的院子內無人走動。皎潔的月色撩撥著這對戀人,他們難分難舍,就躲在樹陰裏抓緊時間纏綿。此時的劉艾娃再不會拒絕程東東要求親吻的要求,她摟著程東東的脖子,掂起腳尖,貪婪地吮吸著他富有彈性的嘴唇。程東東則環抱著劉艾娃的腰,劉艾娃被抱的的雙腳就要離開地麵。他們正在忘我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動靜,兩個人趕緊停止熱吻,小心地躲在樹後。等人走遠之後,劉艾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拍拍程東東的臉:“你該回去了,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