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護士小姐要給程東東的胳膊上紮針時,他緊張地扭過頭去。
劉艾娃見狀,一邊過來握著程東東的另一隻手,一邊對護士說:“不好意思,你別看他這麼大的個子,他還是頭一次打吊針,不免有點緊張。”
“你真的第一次打吊針嗎?”在護士眼裏這麼大的人第一次打吊針,她覺得有點奇怪,她問程東東。
程東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護士小姐笑了。
“看樣子你過去身體很棒,沒得過病,現在隻要有病就得輸液。不過放心吧,一點都不痛。”
果然,程東東還沒有感覺到什麼,護士小姐已經叫他將攢緊的拳頭鬆開,解下紮在他胳膊上的塑料軟管,並在打針的地方貼上了膠布,藥液已開始順利進入他的血管。
在他輸液的一個多小時裏,劉艾娃一直陪坐在他身邊,讓他感到異常的溫馨。
看見吊瓶裏的液體快完了,劉艾娃對護士喊:“護士我們這裏快打完了。”
護士一邊忙著照顧其他病人,一邊答道:“馬上就來。”
護士走過來,看見劉艾娃一直待在程東東身邊沒有走開過,就說:“你男朋友隻是拉肚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一直待在這,真有耐心,他又不是小孩子。”
劉艾娃笑笑說:“他第一打吊針,沒有經驗,我隻好陪陪他。”
護士笑著說:“打吊針要什麼經驗?說經驗應該是我們護士,而不是病人。”
劉艾娃也笑了,她說:“可能我表達的不準確,我是說他第一次打吊針,有些緊張,我需要在這陪他。”
護士又對程東東說:“你這麼大的個子還害怕打針。你女朋友真好,要是我,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程東東既感激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看看劉艾娃,憨憨地笑了一下。
劉艾娃看見程東東那孩童般的眼神,她心想別看這個家夥長得一米八幾,可有時真像個小孩。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的責任感在劉艾娃的心裏由然而生。同時她覺得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地依戀自己,讓她好有存在感。
等他們回到家裏時已經快中午1點了。
他們剛進門,程東東的手機就響了,是他爸爸程石打來的。
“喂,老爸。”
“你怎麼樣,我一早上忙得都沒有顧上打電話,好點了沒有?”
“好一些了,剛才去了醫院,打了一瓶吊針,又拿了些藥,現在感覺好多了。是艾娃陪我去的,她現在還在這呢。”
“是嗎?快替我好好謝謝人家。”
程石聽兒子這麼說,心中充滿了對劉艾娃的感激。他想兒子找了這麼個好姑娘,讓自己省了好多心。
劉艾娃從程東東手上拿過電話,她對程石說:“程叔叔,您放心吧,他現在好多了。”
“那就好,讓你陪他去醫院,有沒有影響你上班?”
“沒關係,工作上的事我都處理好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你說說他,以後不能隨便喝涼東西了。”
“好的程叔叔。您放心,打了針,吃了藥他很快就會好的。”
“好,讓你受累了。”
“沒關係,您忙吧,再見程叔叔。”
“好,再見。”
劉艾娃幫程東東服了藥,就讓他躺下來休息。
“篤、篤、篤”有人敲門。
劉艾娃去開門。她打開門看見一位維族大媽站在門口,“您找誰?”
“我找艾山江。”維族大媽說。
“大媽,您找錯了,這不是艾山江家。”劉艾娃麵帶微笑禮貌地說。
祖慕熱蒂從劉艾娃打開的門縫裏看到了裏麵的陳設,和原來一樣,她確定自己找得沒錯。
“就是這,我來過這裏,沒錯。請問您是誰?”
祖慕熱蒂一邊往裏進一邊問。祖慕熱蒂的記性非常好,這個地方她不止一次來過。她最後一次來,就是兩年前程東東重感冒發燒,她和丈夫一起過來看望過。肯定不會錯的。隻是不知道開門的姑娘是誰?
聽見大媽肯定的語氣,和那種像似主人的口氣反過來問自己,讓劉艾娃一時半會不知道怎樣來介紹自己,“我,”
躺在屋裏的程東東聽到了祖慕熱蒂的聲音,他急忙出來,“阿帕,阿帕,您怎麼來了?”
“艾山江,我的艾山江。”祖慕熱蒂緊急地走到程東東跟前。
程東東躬下身子,讓祖慕熱蒂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
“艾山江,我聽說您病了,我著急得不行,就過來看看。怎麼樣了?”祖慕熱蒂端詳著程東東的臉,擔心地問。
“剛去了醫院,打了針,現在好多了。”
“感謝真主!這就好。”
“阿帕,您怎麼知道的?”
“您達達給我打電話,他聽您爸爸說的。他說您一個人在家,讓我趕緊過來看看。我就在家做了個酸揪片子,帶著過來了。您現在要吃點稀的,您不是最愛吃阿帕做的酸揪片子嗎?”祖慕熱蒂一邊說,一邊把她懷裏抱著的大保溫瓶打開,“還熱著呢,快點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