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白逸遠被蔣行以在他電腦上瘋狂看盜版小電影直到電腦中毒癱瘓為由逼迫,隻好答應早點回去。轉念一想,這或許也是個不錯的借口。
他哼著哆啦A夢玩貓,握著芭芭拉軟軟的肉墊跳了個舞,換來嫌棄地一撓。他哢哢哢對著拍了好幾張毛片,發出去曬貓。
白致仁來敲他門,白逸遠順了順在床上滾得亂糟糟腦袋毛給他開門,白致仁打量他:“哭了?”
白逸遠一陣惡寒,“吃飽了,哭不出來。”看到他便警惕地抱緊了貓,生怕他再次挾貓以令主。
白致仁虛掩上門,微笑著走近一屁股坐下的白逸遠:“我沒有惡意,不過你是該看清楚些身邊的人。會發展成今天這樣,你自己有很大原因。”
白逸遠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以後再也不招惹這種人了。”有了未婚妻還出來亂搞,人麵獸心,腦有洞,腦有蟲,腦中空!白逸遠深深地批判自己的優柔寡斷。
“你有沒有喜歡過他。”白致仁離他近了些,伸手摸摸他腦袋,這動作他做來倒有幾分可靠的兄長模樣。白逸遠沒拒絕,“有的。不過我們不適合。”
“怎麼不適合?”
“他有病,我沒藥。”白逸遠翻了個白眼,往日種種或許有些柔情曖昧,在見到容景這種德行的一刻都變成了濃濃的汙濁。一股濁氣湧上心頭,就像吃了一個已經變質的冰西瓜,恨不得立刻吐出來。
白致仁低笑,“我也有病,你能不能醫?”
白逸遠真想跟他說哪兒疼割哪兒,但白致仁靠得太近了。白逸遠舉貓做肉盾,白致仁伸手摸了幾下貓頭,芭芭拉就舔他的手,接著就被半強製半哄誘地抱到地上。白逸遠戰五渣,怎麼比得過不說荒野求生至少也是健身房一霸級別的白致仁,三兩下被堵在床頭,白致仁壓在他身上,自眉毛起撫摸他臉龐:“你還記恨我?”
他握著白逸遠手腕,看起來深情款款,實則讓人動彈不得,白逸遠試圖蹬腿:“太熱了我去開個空調。”
白致仁態度出奇的好,“空調是開著的,小遠,別鬧。”他拉開床頭櫃,成人用品一應俱全,竟然還有一副手銬:“看著我,我知道你的心思。”他的笑意裏帶了幾分歎息,白逸遠離他這樣近,聽他這樣說話,若換在以前,一定眼圈泛紅,現在卻隻覺得害怕。
“你不是我的初戀,我隻是敬慕你。”白逸遠老實地任他曖昧的氣息落在頸側,白致仁細碎的親吻落下時他像懼怕灼燒一樣躲避,不一會兒就把自己搞得氣喘籲籲臉頰泛紅。
“不是我,還會有誰?”白致仁聽起來還有點委屈,雖然知道這是他故意示弱,但這樣不可一世的人,用這樣柔軟的語氣哄誘,什麼樣的獵物都會不由自主走近蜜糖鋪就的地獄。
白致仁知道白逸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著他,在他背後一直看著他。他沒看好白逸遠,讓他跑得太遠了些,但無論他怎麼跑,也跑不出自己的掌心。
“以後不必再和他們有聯係,”白致仁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那副手銬在他指尖打轉,白逸遠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這是以前那副,上次我沒有成功,這次不會了。”白致仁尖利的牙齒咬在他耳廓邊私語,白逸遠絕望地意識到他的抱歉從來都是騙人的。白致仁想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
白致仁低頭攫取他的唇,白逸遠的牙齒狠狠磕上他嘴唇,他也渾不在意,以近乎凶狠的姿態掠奪白逸遠胸膛裏的空氣。他巧妙嫻熟地刺激白逸遠每一處敏感,追逐他舌尖,裹挾在懷裏迫他一同嬉戲,白逸遠被他親得快要哭出來。
兩人眼看不妙,門卻吱一聲尷尬地蕩開——“你們在幹什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