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千落的這封信,耶律澈久久沒有聲音,背著手度到窗台前,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失神,從窗口偷溜進來的夏風,包裹著耶律澈背後的紙張,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似是想要將紙卷走,隻是耶律澈那看似未用力的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那張紙······
耶律澈回神,像是過了半個世紀,原本略帶幾分放浪不羈的眼裏多了幾分深沉,也不知他究竟在深思裏想到了什麼,是不是他的成長在這裏就進了一大步,是不是下次的戰爭裏,戰士的血會流得更有價值,除了他,誰都不清楚······
耶律澈細細的將紙折好,放進了胸懷最貼心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認輸究竟是他成全了那個男人,還是那個男人成全了他······
“啦啦啦,啦啦啦啦···”這一次的完勝,千落心情好的有了些得意忘形,忘了還有個男人看著自己。
“呃···”再次看著那個一身布衣藍袍的男人,有些失神,除了這次的一“戰”,過往的一切恍若是一場夢,都是那麼的恍惚,這個男人好像也是上輩子的遺物。
“去哪兒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臉上的淡笑還是那般的掛在臉上,千落卻有了種恐懼的感覺,像是不說真話便是挑戰了他的威嚴。
“我,我剛剛到南城門口玩了會兒。”千落緊張的繳著衣擺,現在她還穿著那件藍色男袍,鞋子也是那雙墊高了十公分的,雙眼直視剛好正對著呈柟的鼻梁。
“以後最好別一個人出去亂跑。”
“是。”
不知是千落十分乖乖女的回答讓呈柟很滿意還是這些天他太過於疲憊,並沒有深究就轉過頭進了屋子。
“這什麼男人嘛?真是。”千落嘴角抽搐,忍不住嘀咕出聲,也推開旁邊的門進去了。
“好煩啊,”這些天,呈柟一直都在客棧,因為前幾天的前科,看千落看的特別緊,千落都沒機會溜出去玩,更沒時間去城主府討要龍井了,瞧著,現在不正是叫煩嗎?
“無聊死了···”千落已經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了,那個呈柟究竟什麼做的,可以在屋裏呆這麼久,不知道人是群居動物嗎?
“不行,再呆在屋裏我估計會發黴了。”千落打開房門,扶著走廊的扶手看著樓下,不能去,看看聽聽也是好的。
“這次合歡節不知又會成全幾對璧人”
“誰知道呢?不過好像聽說顧城主的女兒這次也會參加。”
“哦,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找回來了?”
“這就是你們不知了吧,”那人似是知道許多般,故意停了停,調人胃口,“這顧小姐其實並不是失蹤了,而是鬧別扭,去了她姑姑家。”
“哦,原來如此啊。”眾人都恍然大悟,不過究竟有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這顧天魁,真是個老狐狸,我費心費力的幫他將女兒找回來,他倒好,不說給些回禮,連一個好名聲也不給我留下,其實千落純粹是發泄不能出去的怨氣,並沒有真正怪顧天魁的意思,反而還覺得他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