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晟皓想了一會便不再去想了,有些事真相出來的總是會很晚,自己隻要有耐心等著就行了。晚飯吃的還算愉快,有些下午打下的基礎,楊知立在蘇馨雅和陳綺薇麵前也是妙語連珠,頓時連薑晟皓都覺得這個舅舅不僅平易近人而且風趣幽默,真是不錯的一個人。
可是若不是知道了很多背後的東西,薑晟皓還真不知道一個人的兩麵性可以掩飾的這樣好。
一夜無話,直到楊知立走的時候都沒有要和他單獨談談的意思,這倒讓薑晟皓有些詫異了,不夠薑晟皓堅信自己的推斷沒有錯,楊知立現在很希望能得到自己身上的針法,隻是可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挑明吧。
薑晟皓也管不了那麼多,自己現在也是一堆的事情,且不說父親那邊會發生什麼,但就是陳綺薇的身體也令她頭疼,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對他那麼重要,隻知道他絕不永許眼睜睜看著她死,而一想到蘇馨雅他的心理卻是複雜的,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有感情,隻是還不明了那是怎樣的感情。
自從楊知立那天晚上來過之後,幾乎沒有間斷的天天到訪,而蘇馨雅和陳綺薇還是很歡迎的態度,薑晟皓也有些無奈,他很清楚楊知立是在討好她們,可他又不能直說,就看著這兩個傻女人把他當自家人對待,薑晟皓隻能坐在旁邊看電視不去理會。
可是薑晟皓的這種表現反而還引起了兩女的不滿,覺得薑晟皓對待長輩太無理了,薑晟皓翻了翻白眼,真是瘋了,這楊知立到底是誰舅舅,怎麼自己倒像是個沒規矩的上門女婿了。
薑晟皓實在忍不住了,對這個舅舅說道:“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不喜歡繞彎子。”楊知立看了薑晟皓一眼,知道他也是明白人,有些事情用不著講那麼多,看著自動退到廚房的兩女,說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得到你身上的申式針法,我知道這個針法是不外傳的,可是既然申老爺子首先打破申家祖製,那我們這些外人也用不著遵守了,所以不要拿那句話當擋箭牌。”
“你說的不錯,申家針法我確實會,而且我也不想找什麼借口,隻是這套針法你確實學不會,不要說你了,就是任何一個外人來都不可能學走。”薑晟皓端了杯涼茶喝了一口說道。
“為什麼?”楊知立皺了皺眉頭,莫非這個外甥在找借口。“你知道申家祖製中為什麼要留下申家針法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家訓嗎?那並不是封建時代為了保存家族勢力的延續和私有才弄出的可有可無的東西,申家針法從內理講隻適合男人學習,女人學習會傷及氣血,輕則不孕,重則致命;從外理講申家針法需要通過外界的輔助才能開始學習,比如我當初是在申老先生為我泡的藥缸中足足泡了三個月,而且每天的藥材都是不一樣的,要完全根據申家藥學典籍上的說的才行,如若不然,那也是小命不保。”薑晟皓說道這裏就沒有再說了,這些都不是老頭子告訴他的,可他在這段時間修習針法的時候已經有所悟出,當初老頭子逼著自己在暑熱天氣泡高溫的藥缸,是有一番良苦用心的,而這套針法也確實不適合女人練習,或許這也是當初申老先生沒有將它傳給女兒的原因。
楊知立不確定薑晟皓是否在騙他,不過他也沒有想過,今晚就讓薑晟皓把針法交給他,這件事情很不容易去辦他是知道的,目前他還不想采取非常手段,畢竟是一家人該給的機會還是要給的,既然他這麼說,對與不對,他都應該回複給鬼老,讓他做決定好了。
楊知立想到這裏以後,便站起身來對薑晟皓說道:“阿皓啊,沒想到這麼些年不見,你確實變化了不少,居然什麼時候拜了師傅學藝,家裏人都不知道,看來姐夫還是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啊。你說的事我沒辦法全信但也不會不信,今晚就聊到這裏吧,以後再談。”說完,楊知立就擺擺手走出了大門。
薑晟皓作為薑家以後的掌門人,被申老頭看重教授醫術就很讓人意想不到了,角色轉換上確實會令大家吃驚,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自己就是一步一步的讓大家接受現在真正的自己,隻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覺得自己變化了。
薑晟皓知道舅舅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話,最有可能的便是去找人求證,他不知道這個秘密有什麼人知道,但應該會很少很少,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申家針法了。
第二天一早,薑晟皓準時去了公司,雖然楊董事長心思完全不在公司上,但為了父親,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家公司倒下去。
在辦公室裏打電話給父親大概彙報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了解到的情況,父親在電話那頭聽的隻歎氣,說自己姥爺在世的時候,公司絕不會是這樣,薑晟皓隻得保證自己會盡力做些該做的事情,爭取挽回些損失,讓公司可以稍微有些起色,父親聽了非常欣慰,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會給自己十二分的鼓勵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