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正午的太陽,傍晚的夕陽。都市裏的聲音嘈雜繁鬧,馬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人民路的我掃著掃著,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廣播裏傳著悠揚的歌曲:讓時光匆匆飛逝我祈禱明天,曾經是莽撞少年曾經度日如年,我是如此平凡……
三個月以後,我辭去了掃大街這個職業,經村裏朱伯伯照應,當上了一名普通的城管。那時候工資也高了一點,就移居到城裏來住了,當然是租房子。“街聖”這個外號我還是一直在用,因為城管就是在街上轉來轉去的,隻是身份和敵人都不一樣了。掃大街的時候,我的敵人是垃圾,現在當了城管了,我的敵人是所有違反城市規定的人,當然我不可以鏟除他們,更不可能掃了他們,我有我辦事的合理方式。
前段時間在街上巡邏的時候碰到了何書麗,跟她打了招呼,她卻沒有理會,還用輕視的眼神看著我。我想有些人有些事過去了就已經不存在了。人心就是這樣,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寶,不需要你的時候連理都不會理你。算球!冷酷是錢,低調是財,沉默是金,不說話死去!
而我還在生涯模式途中行走行走,一步一步,或許有一天我會突然辭世,或許人生路途會一直很遠很遠,而坎坷也會不斷迎來迎來……
“李小艾,不要亂扔垃圾哦。”在街上巡邏的時候看到了李小艾,扔了飲料瓶在地上,我上前把它撿了起來,微笑著對她說。“我幫你撿起來,要熱愛環境哦。”
“嗬嗬,好的。我看你怎麼這麼麵熟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們以前見過麵的,你忘了麼?”
“不記得了,我剛從老家回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原其山。”
……
[《黑色》
楊誠俊作於二零零八年四月]
本文作者楊誠俊對《黑色》的個人評價:本篇文章《黑色》創作於2008年,故事內容純屬虛構,語言較為簡潔,人物生平概述也簡單明了,總體內容較差。自此,《黑色》僅作為小說《生涯模式》的預文供讀者賞析。
[正文]
小小的人,
走在小小的城市,
住在小小的角落,
隻想小小的發展,
有個溫馨的小窩,
過著平淡的小生活。
我是愛黑色之人,和陳大華不同,陪在他身邊的是黑暗,陪在我身邊的永遠都必須是光明。
黑色的冷酷,黑色的奢華,可以夜晚感受的到。而我所愛的是,在黑色裏可以想象到一切,至少做人的時候還是要光明磊落,這就是我。
“你好,陳大華先生,我叫楊誠俊,一個寫作人,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對不起,我看不到你,請坐吧。”
他訣別了最透徹的白色,遠離的是那麼的徹底,沒關係,有黑色陪伴。而這時候,有我陪伴。我給他買了幾個包子和一份湯,靜靜的聽他訴說。
陳大華:
“我姓陳,我叫陳大華。我為什麼叫陳大華呢?因為我的長相很華麗,大大的華麗。我從小喜愛黑色,因為黑夜的緣故,在黑色裏我才覺得我和別人都一樣,都是平常人。可是到了白天,卻感到無比的寂寞,因為在我的世界,黑夜永遠都是我的黑夜,白天永遠都是別人的白天。”
“沒錯,我是一個瞎子。”
“我瞎了眼,是的,我瞎了眼。怎麼瞎的呢,就因為那年夏天的一個晚上,住在我隔壁的黃翠在房間裏洗澡,她家的門比較個性,即使反鎖了,露的縫隙依然那麼“寬廣”,而我就有了良好的時間和視線去把握。我偷窺得正帶勁兒,後麵卻出來一個人拽住我,用食指和中指很帶勁兒地向我的雙眼襲來,從此,我“愛上了”黑色,這一“愛”,就“愛”了很多年。我雙眼的仇人就是黃翠的那個死胖子老公的右手上的食指和中指,它給我了我對黑色全部的“愛”。唉,真的很唉,如今很後悔啊,黃翠那麼醜,我怎麼就有心情去觀察她了呢,所以,這就是我的失敗。失敗是成功他媽,據說這是孔夫子的一句話,我常常問自己,失敗真的是他媽麼,他媽為什麼要那麼失敗呢?直到後來,我明白了,母親愛孩子,一個事事失敗的母親才能影響出一個事事成功的兒子,後來,我又明白了,沒有絕對成功的事,隻有最後成功的事,再後來,我就開始懷疑“失敗是成功他媽”這句話的出言人。”
“後來我長胡子了,才發現已經30歲的我還沒有工作,然後我就去找工作,找完工作之後才醒悟過來,原來我是瞎子,很難找到工作。老娘已經離我而去,留在身邊照顧我的隻有老爹了,老爹常常犯病,去世以後,留給我的,隻是一副眼鏡而已。我在人生中已經無依無靠了,最後選擇就是乞討。”
聽他所說,我大致了解了他的情況,深為同情,也有所感觸。人活著遇到種種事情都不必相信是命運的安排,事事因人而變化,社會才會變化,人先變化了社會,社會才會改變人。一個乞丐在最寒冷的時候找到了一件破衣服,那便是他最大的希望。他寒冷,為什麼要找衣服呢,因為他想活著,他隻要想活著,就說明他高人一等——比那些想死的人都有骨氣。
那是一條沒有止境的征途,有雙腳一直在這條征途上不斷的走著,無聲。
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男子,懷著一種自由主義與灑脫的無極世界,跋涉。
那是一個失去方向的理想,在終極的範圍圈內與飄渺不斷戰鬥著,無渝。
那是一段不知結局的故事,在不計其數的文字中進行的微不足道,輪回。
1974年2月,11日下午,陳大華出生於河南省南陽市,接生婆姓劉,稱劉阿姨,接生以後,劉阿姨在三天後被車撞死。
1974年2月,陳大華出生第二天,其奶奶病逝,父親迷信,認為陳大華就是一個禍害,一直耿耿於懷,曾三次將陳大華拋棄,後來都被其母親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