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戰馬俯衝而下,馬蹄聲急促,快如閃電,挾奔雷之勢撲向桓飛與狻猊戰團。
“呔!”
一聲暴喝之中,樊勇後來居上,憑借胯下烏騅馬迅疾如電的速度,率先揮刀與體型較小的狻猊交手。
霎時,樊勇挾戰馬俯衝之力,全力施為,寒光湛湛的刀鋒瞬間掠過空間,直劈狻猊神獸的獸頭。
但見狻猊神獸猩紅的豹眼凶光灼灼,一丈多長、丈餘高的巨大獸身徒然晃身一閃,避過迎頭劈下的大刀。旋即狻猊縱身躍起,順著刀背的側麵欺身而上,利爪驟然探出,直逼樊勇的坐騎烏騅馬的頭顱而去。
“唏聿聿!”
乍逢襲擊,烏騅馬急速奔下的馬蹄驟然止步,既而人立而起,躲過狻猊的利爪,連退數步,驚聲嘶鳴。
坐騎受驚,致使樊勇原本一氣嗬成的攻擊無疾而終,不得不急忙拉緊韁繩,強行勒馬止步,安撫戰馬。
說時遲,那時快。
正當樊勇攻擊受挫之時,典韋與滕羽二人並駕齊驅,同時殺將而至。
“咻——!”
滕羽手中的兩丈大戟直劈而下,帶著刺破氣流的呼嘯聲,劈向剛剛落地的狻猊神獸,力道強勁,戟鋒寒光凜凜,大有開山裂石之勢。
與此同時,典韋手持一對七尺短戟奔殺而來,雙戟揮舞突刺,攻擊狻猊的下盤。看似他揮出雙戟的幅度並不大,遠沒有滕羽揮砍大戟的氣勢威風,但是這一對短戟對狻猊的威脅遠遠超過滕羽大戟的威力。
麵對滕羽臨頭劈向的大戟,狻猊完全可以故技重施,憑借自身無以倫比的躲閃速度,躲過大戟的劈砍。但是,它能輕易地躲過大戟,卻很難避開典韋俯身馬背突刺而來的一對短戟。
“吼——!”
在一聲帶著痛叫的獸吼聲中,狻猊神獸躲過滕羽大力砸下來的雙戈大戟,卻被隨後而來的典韋左手戟刺中左前爪,生生將狻猊左前腿上的一塊皮肉撕裂下來。痛得狻猊失聲大吼,凶光大作,巨吼聲轟動四野,致使山穀內數萬匹戰馬驚顫嘶鳴。
“轟!”
恰逢典韋一擊得手之際,狻猊神獸受傷之中避開典韋的右手戟,驟然躥身撲上來,血盆大口閃電般咬住典韋的坐騎右腿外側,旋即甩頭一頂,將典韋的坐騎生生撞飛出去。在一聲轟然倒地聲之中,典韋猝不及防之下被坐騎摔飛出去,而坐騎倒地之後順著山體斜坡急速翻滾而下,連續翻滾數十米之後,馬頸折斷,悲鳴一聲,氣絕而亡。
“啊——!”
翻身爬起的典韋,眼睜睜看著自己騎了大半年的坐騎馬頸折斷而亡,頓時他雙眸充血,手持雙戟揚天長嘯。
眼見典韋的坐騎被狻猊神獸撞擊得滾落山坡而死,滕羽和樊勇二人心中駭然,趁著回馬之際,二人互視一眼,默契地一點頭,隨即拖著兵器,策馬再戰狻猊。
通過剛才的交手,滕羽和樊勇二人發現狻猊的閃身速度太快,兵器越是揚得高、力氣大,就越是打不到它,很容易被它晃身一閃避開二人的猛烈攻擊。
既然如此,他們兩人就改變攻擊策略,直接放棄居高臨下的衝刺砍殺,兵器下沉,攻擊狻猊神獸的下盤。
騎著戰馬的二人,明顯要比狻猊高出數尺,揚起兵器之後,借助戰馬的衝鋒之勢,絕對是居高臨下、勢大力沉的衝殺。
這種衝擊戰法,此前一直是無往不利,攻擊力強大,殺傷力強橫,縱馬馳騁,所向披靡。
然而,現在對陣狻猊神獸,他們這種衝刺殺敵之法,卻失靈了。
狻猊神獸對戰馬的威懾力和殺傷力驚人,一舉一動之中威懾著戰馬不敢近前,一聲獸吼之下便能讓戰馬膽戰心驚,焦躁不安,驚慌嘶鳴。
樊勇的坐騎烏騅馬麵對狻猊神獸之時,表現得還算不錯。雖然它也害怕狻猊的獸王之威,但它在樊勇的駕馭之下,還是敢於衝上去,與狻猊正麵衝撞。
相比之下,典韋和滕羽二人的坐騎就顯得極為不堪。盡管這兩匹戰馬也是千裏挑一的良駒,頗為神駿,但比之真正的寶馬神駒還是差了一大截;與烏騅馬相比,相形見拙,不可相提並論。
“噠噠噠!”
回馬再戰,滕羽和樊勇一左一右地衝向狻猊神獸。
滕羽抬戟直刺狻猊的前腹,樊勇拖刀奔行,刀鋒翻轉,沉刀揮砍狻猊的兩條前腿。
二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一高一低圍殺而來。
左前腿受傷的狻猊神獸,看上去傷勢並不嚴重,仍舊能夠站立。
麵對樊勇和滕羽二人並駕齊驅地圍殺之勢,狻猊獸那雙猩紅的獸眼凶光閃閃,後腿彎曲、前腿直立,蓄勢以待。直到二人的刀戟即將臨身之際,它早有準備的四足驟然發力,縱身躍起一丈多高,與高坐馬背的樊勇和滕羽二人頭頂高度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