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飛,躊躇這麼久,現在終於想明白了?事實上,從第一眼見到你飛虎首領的時候,本太守就感覺我們之間很投緣,日後一定能成為生死相托的好兄弟。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我一直堅信不已。所以,自始至終,我李利都沒有將你當成敵人。”
就在桓飛理順思緒之際,背靠背的李利,語氣真誠地說道。
話音稍稍一頓,李利接著說道:“雖然我沒有將你當做敵人,但我李利也不是忍氣吞聲之人,該做出反擊的時候,我斷然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不會心慈手軟。更何況我深知你桓飛的脾性,如果沒有戰勝你的實力,你和你帳下的飛馬盜絕對不會主動投效於我。因此,剛才這一戰無法避免,早晚必有此戰。盡管我剛剛有趁人之危之嫌,但戰場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勝者為王敗者賊,自古至今皆是如此。
現在,你能自己想通這一切,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現實,拜我為主;我深感欣慰。自此以後,我們名為主仆,實為兄弟。有生之年,隻要桓飛兄不負我,李利永遠都認你這個兄長!”
“這……”桓飛聽了李利的這番話,心中驟起漣漪,神情頗為激動。
片刻後,桓飛強撐著酸軟無力的身軀,向李利屈膝跪拜道:“桓飛拜見主公!自今日起,世間再無飛馬盜大首領,隻有主公帳前一小卒,鞍前馬後,誓死不悔!”
“哈哈哈!”李利看到桓飛終於拜自己為主,心中暢快之極,開懷大笑。
“桓飛,快起身吧。”
大笑之中,李利長身而起,伸手扶起桓飛。
“桓飛,本太守任命你為虎威校尉、統領,此戰之後,十日內組建五千虎嘯營戰騎!原飛馬盜眾,老弱病殘者全部遣散,遷入武威郡內各縣安置,發放牛羊和五百錢讓他們重新安家;剔除掉一部分劣性不改的部眾,虎嘯營優先挑選精銳將士,剩下的飛馬盜全部納入武威軍輕騎之中。”
“諾,屬下拜謝主公不計前嫌,收留飛馬盜部眾!”桓飛再次跪拜在地,言辭懇切地說道。
李利嗬嗬一笑,扶起桓飛,微微點頭,既而攙扶著桓飛,徐徐走回軍陣。
返回軍陣的李利,將桓飛交給身後的親兵照料,旋即提刀上馬,率領典韋、滕羽和樊勇等將領緩緩逼向聚在一起的狻猊神獸。
“強弓手準備,避開狻猊頭顱,留其性命,三輪齊射,放!”
逼近兩隻金猊獸七十步之時,李利勒馬止步,大刀一揮,厲聲令道。
“咻咻咻!”
隨著整齊的弓弦震動聲響起,一百支純鐵打造的五尺巨箭,呈圓環狀瞬間飛上高空,既而刺破氣流,瞬即急劇墜落,將兩隻狻猊完全籠罩在寒光閃閃的箭鋒之下。
“吼——!”
驟遭劇變,頗具靈性的金猊獸仰天嘶吼,身形一晃,瞬間飛身撲向數十步之外的李利坐騎。
隻可惜,為時已晚。
“噌噌噌~!”
上百支五尺金翎箭急墜而下,封鎖住狻猊神獸瘋狂疾奔的所有出路。
“吼吼吼!”
霎時,疾奔之中的狻猊神獸,被箭矢射翻在地,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獸吼聲。每一隻狻猊身上至少插著十餘支特製箭矢,而且大多射在狻猊的四條腿上,箭矢直接穿透四肢,深入地下兩三尺深,將其死死地釘在草地上。
光陰荏苒,時間流逝。
半個月後,姑臧城郡守府大堂。
“桓飛,小金猊王歸誰都行,你就不用惦記了!大家都知道你已經有了龍鱗莽牛獸坐騎,現在你居然還窺視著小金猊王,太貪得無厭了!別看你武藝高強,別人怕你,我滕羽卻不懼你。要想奪得金猊王坐騎,先打敗我滕羽再說!”
“就是,你桓飛加入武威軍才幾天哪,憑什麼一來就換坐騎?”
“滕羽,主公已經發話讓你在野馬群之中挑一匹野馬王,你怎麼還盯著小金猊王不放?主公可是有言在先,這次挑選坐騎,咱們兩個優先挑選;論資排輩,典某理應排在你前麵。如果你不服,咱們再戰一場也行,典某隨時奉陪!”
“典統領、滕副統領,我大哥身軀異於常人,龍鱗莽牛獸不能負重遠行,所以才看中金猊獸。如果你們執意不讓,我們桓氏六兄弟決意站在大哥這邊,大家校場上一較高下!”
“呦嗬!虎嘯營戰力不凡,難道我們龍驤衛就怕了你們?有能耐大家擺開陣勢,校場比試一番,輸了,別流淚哭鼻子就行!哈哈哈……”
大堂內,爭吵聲一片,極其喧嘩。
眾將領為了一隻小金猊王的最終歸屬,互不相讓,爭得臉紅脖子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想要公開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