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麾下竟然還有這麼一個頂級戰將中階實力的猛將。雖然自己先前讓他蒙塵於普通小校之列,但此時發現他,也為時不晚。
驚喜莫名之餘,李利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對桓飛笑著說道:“飛虎,韃魯所言,確實否?”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看似突兀,其實恰恰說明李利心中是何等的喜悅。
桓飛其實一直在留心觀察韃魯。從他起身走到大帳中央的那一刻開始,桓飛的注意力全在韃魯身上。
桓飛縱橫並涼二州多年,見過很多天賦異稟之人,但那些人都是仗著一身蠻力的莽夫,根本不懂武藝和廝殺技法,因此不值一提。之前主公麾下的典韋、滕羽、滕霄和樊勇等將領,讓他為之側目,心中凜然,大為驚歎。
前天第一次見到李摯的時候,桓飛更是嚇了一跳,險些當即失態。因為他在李摯身上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危險氣息。這種危險氣息意味著什麼,桓飛心知肚明,年少時所經曆的死亡威脅,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而李摯恰恰是能夠給他造成致命危機感之人,也就是說,李摯居然擁有著不遜於他桓飛的強悍戰鬥力。
誠然,未見到李摯之前,桓飛自負是主公李利麾下第一戰將,自信滿滿,心境也有些飄浮不定,麵對軍中其他統領之時,不經意間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李摯的出現,讓原本還有一些優越感的桓飛壓力大增,原先有些飄飄然的浮躁之心一下子落到地麵上,變得冷靜沉穩起來。
如果說李摯的出現讓桓飛變得沉穩而冷靜,那麼此時韃魯的突然現身就讓他徹底開始正視自己,從而端正了自己為人臣下的姿態。
此次東山埡口之行,桓飛根本看不上這個鳥不拉屎的滿眼都是石頭的山埡豁口。
可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這個地方居然還潛藏著韃魯這麼一個頂級戰將中階巔峰實力的猛將。
聽到李利的問話後,桓飛收斂心神,看著韃魯正色地說道:“主公,韃魯方才所言,有些過謙了。實際上,韃魯武藝與屬下相差不多,隻需一個突破的契機,他就能與屬下的實力相當。
現在他與軍中典韋、滕羽和滕霄統領的實力相若,所欠缺的就是一匹強力坐騎和一套上等戰甲,僅此而已。而武藝之道,需要自身領悟和機緣,非人力所能及。
隻是韃魯如今屈居守關小校之職,確是大將蒙塵,還望主公明鑒。”
李利聞言微笑不語,目光灼灼地看著韃魯,似是心中在思量,又像是猶豫不決。
片刻後,李利收斂笑容,滿臉肅然問道:“韃魯,你出身羌人奴仆之家吧?”
“呃,這……”
韃魯滿心以為主公李利會重用提拔自己,沒想到卻等來這麼一句話。
頓時,他驚詫不知所措,百般念想湧上心頭。
“難道李利嫌棄我韃魯出身卑賤,不想提拔重用我?亦或是,他嫌我出身羌人奴隸之家,收留我之後,有損他太守的聲譽?不能吧,李典將軍不是說主公任人唯賢,不論出身貴賤,唯才是舉嗎,為何主公現在卻追問我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