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北風呼嘯,萬物沉寂。
清晨格外清冷,寒霜渲染大地。
枝黃葉紛飛,花落任飄零。
張掖郡守府。
“梆梆梆!主公,郡丞李玄大人來了。”
後院主臥室門外,李摯輕輕敲了敲門,隨即輕聲說道。
“文昌,快醒醒,李摯叫你呢!”
臥榻上,滇無瑕從溫暖的被窩裏探出頭來,睡眼尚未睜開,便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隨即又縮進被窩。不過她倒是聽見了門外李摯的聲音,輕輕推了推環抱她的腰肢,埋頭在她胸脯之中睡得正香的李利,讓他趕快起床。
不成想,李利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旋即含住嘴邊粉嫩的紅豆,仍舊酣睡不醒。
“哎呀,你快起來,李玄連夜從姑臧城趕到張掖郡守府,你還不起來見見他呀!”
滇無瑕胸脯遭襲,身體頓時為之驚顫,嬌羞無限,隻是不會讓人看到而已。
在滇無瑕稍稍用力的推搡之下,李利終於翻了一下身子,從被窩裏伸出頭來,旋即如同滇無瑕方才一樣,又快速躲進被窩。
“噝,好冷啊!難道下雪了?”
正當滇無瑕準備起身的時候,李利一把拉住她,笑嗬嗬地說道:“行了,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好好再睡一覺吧,你男人倒是該起床了。外麵這麼冷,哪有被窩裏舒服,你再睡一會兒,等到太陽曬到屁股再起床!啪!”
輕輕地拍了一下滇無瑕的翹臀,李利迅速起床穿衣。
片刻之後,穿戴整齊,他吻了一下滇無瑕的額頭,快步走出房間。
郡府大堂內。
李玄穿著厚厚的獸皮大氅,喝了一口郡府仆從煮好的熱茶,趁著手上的熱氣還在,輕輕揉揉凍得發僵的臉頰,總算舒服一些。
“嗬嗬嗬!元忠啊,凍壞了吧!這天說變就變,昨天還沒有寒霜,今天卻這麼冷!多喝幾口熱茶,暖暖身子,等一下我們再說事情。”
李利笑嗬嗬地走到李玄身旁,摁住他欲要起身行禮的肩膀,將熱氣騰騰的熱茶遞到他手上,笑著說道。
“沒事,屬下本就是西涼人,早已習慣了風霜,多謝主公掛念。如今已是深秋,寒霜方才初降,比往年晚了十多天,卻正好助主公收複張掖三郡之地,主公真是天佑之人啊!嗬嗬嗬!”李玄笑嗬嗬地說道。
李利嗬嗬一笑,說道:“借你吉言,但願老天永遠站在我李利這邊,助我成事!”
說話之中,李利坐在李玄上首,繼續說道:“此次讓你來張掖郡,想必你已經猜到所為何事。如今張掖郡、張掖屬國和居延屬國剛剛收複,政務荒廢已久,急需你來理順這些事務。待三郡的政務步入正軌之後,你還得返回姑臧城,我身邊離不開你呀!”
李玄聞言後,微笑著說道:“承蒙主公信任,這些政務乃是屬下份內之事,理應如此。不知主公對張掖屬國和居延屬國有何看法?”
“哦?莫非元忠心中早有腹案,直說無妨。”李利微微驚愕地說道。
李玄收斂笑容,正色地說道:“屬下確實對北麵的兩個屬國有些想法。張掖屬國和居延屬國原本是張掖郡的轄地,隻因異族常年襲擾,故而單獨劃分出去,成為異族徙居的屬國。
如今主公收複張掖三郡,將棲居於此的三地異族民眾悉數遷往武威郡腹地重新安置,如此以來,張掖郡近幾年間不會再有異族侵擾,百姓終於能過上安穩日子。
有鑒於此,屬下便想將兩個屬國重新納入張掖郡治下,並在兩地修建大型馬場,為我軍豢養優等戰馬。主公意下如何?”
李利聞言神情一震,思考片刻,沉吟道:“元忠此言可行。居延屬國改為三縣,暫時作為囚犯流放之地,不設馬場,但可以圈養牲畜、騾馬和駑馬。張掖屬國改為一縣,將休屠王城更名為無雙城,設立馬場,將此次我軍繳獲的戰馬全部豢養於此,征調兩千步卒和一千騎兵駐守此城。元忠以為如何?”
李玄稍稍思考後,應聲說道:“如此甚好!居延屬國毗鄰酒泉郡,目前邊境不安,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戰事,暫時作為流放囚徒之地,甚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