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今天演《風姿花傳》。"父親說道。

"這位就是您常提到的小兒子熏吧?"還未卸妝的一宏仍然是女性打扮,他衝熏笑了笑。

"是啊,他可不喜歡咱們這些傳統藝術呢,搞流行樂的。"父親說道。

小山炎走過來,打量著熏:"不錯,要是做一宏的弟子一定是個漂亮的美人啊。"

熏紅著臉向二人欠了欠身:"小山老師,宮本老師好。"

"哈哈。。。。。。真是個可愛的年輕人。"一宏拿著扇子走到炎身邊,替他扇著風。

"齋藤老師,把你兒子交給我當徒弟吧,以前您的叔叔也向我爺爺學過歌舞伎呢。"宏很喜歡熏的氣質,有種不服輸的勁頭。

"這就得看他自己了。"父親說道。

"隻當個愛好來學可以麼?"熏試探著問。

一宏捂住嘴,沒笑出聲來,過了好辦天才開口:"和你叔爺對我祖父說的話一樣呢,真是服了你們家人,好吧,不過我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你得達到專業的標準,我不會收半掉子學生。"

熏來了個90度大彎腰:"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你這個臭小子,不跟老爸學去拜別人為師!"父親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狠狠敲了他的頭。

眾人都笑了起來,熏感覺二人相對時是那麼的平等,他很羨慕。有一天淩也能接受他,他們會和小山與宮本一樣幸福!

暑假之前,熏到早稻田大學去打聽淩的消息,聽同專業的人說他已經回國了。

帶著一絲失望,回到家,推門進了淩的房間,發現角落裏有一個中國寄來的郵包,他走時匆忙可能忘記扔掉了,上麵居然寫著中文的地址。拿去給會中文的朋友看,他們說郵箱是從中國的昆明市寄出來的,還拿了份地圖給他看,告訴他大概的位置,淩說過他父母家在昆明的,這下自己又有希望了!

淩回到昆明已經三天了,除了走親訪友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應酬,甚至比在東京上學時還忙碌。今天中午大哥一家要來吃飯,早上起來他就和母親在廚房裏忙火上了,準備了許多菜。可能是很久沒回國,反到感覺很不習慣,這裏比起東京來說太安靜了,人們生活得悠閑。

"媽,差不多了,做太多會吃不了的。"淩見母親緊著忙,又是燉排骨又是煮雞湯,還做了魚,蝦,牛肉,簡直就是給一個排的人吃的。

"沒關係,吃不了可以放冰箱。"母親笑笑,又忙起來,她是個純樸的少數民族婦女,對家庭盡職盡責,很少想到自己,雖然沒什麼文化可卻很懂道理,又好學,父親常常誇獎母親,說她是最出色的女人,淩一點也不否認,他以前總是希望找個像母親一樣的老婆。

"上回你李伯伯說的事,考慮了麼?"母親現在最希望小兒子早點成家,眼看著淩就要奔三十了,還沒有女朋友,當媽的能不操心麼,畢竟老大伊航,老二伊琳都成家生子了,隻剩下伊淩一個人孤單的在國外打拚,有時候她想起小兒子孤單在國外就會傷心落淚。

"他女兒不是在北京工作麼,再說我還有兩年才畢業,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國,萬一耽誤人家怎麼辦?"淩也不是沒有想過交女朋友,因為那段回憶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衝淡,雖然不敢確定何時才能忘卻。

"把她帶到日本啊,不是可以辦陪讀麼?"母親是鐵了心想給兒子操持終身大事了。

"媽。。。。。。這還沒見過麵呢,你就說什麼陪讀,我才27,著什麼急啊。"淩有點不耐煩了,他不喜歡母親催促自己快點結婚。

父親在客廳裏看電視,聽到母子二人的對話,說道:"是啊,孩子剛27還不急呢,你別瞎操心了。"

"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唉,還不是為了小淩好,讓他在國外有人照顧,別受委屈。"母親歎了口氣,她知道萍的死對兒子打擊很大,他還沒有從四年前的傷痛中恢複過來。所以就下意識的把自己心門關上,不讓任何人接觸。

"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您放心吧。"淩幫著母親切菜,他望望窗外,下著小雨,昆明的天氣很舒服,東京就不同了,悶熱,到這裏來避暑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父親走到門邊,以為是大兒子一家來了,直接打開了門。

門口出現的卻是一個身著白色緊身t血,仿舊牛仔褲的長發俊男,他背著大大的旅行包,手提拉杆旅行箱,風塵樸樸。

"你找哪位?"淩的父親伊秀華端詳著他,覺得他很麵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熏看到伊秀華的第一眼就愣住了,他簡直太像自己的義父伊賀雅了,雖然眼前的這位稍微瘦了點,可五官幾乎一模一樣,連神態都有幾分相似。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張著嘴盯著伊秀華。

"日本人?"伊秀華用日語試探道。

"是。。。。。。我是日本人,您好,我是伊淩的朋友。"他結巴著說。

"原來如此,進來吧,他在廚房做飯。"伊秀華把他讓進屋,他也發現年輕人看自己的眼光很詫異。

熏走進屋,四下打量著,這是一套寬敞的兩居,裝修的很大方,收拾的也很幹淨,看陳設就知道淩的家裏人也很有品位。

"小淩,你有朋友從日本來了?"他衝廚房裏的兒子喊道。

"來了。"淩放下切菜刀,走進客廳,他納悶誰會大老遠的從日本到昆明啊。

看到微笑著的熏,他恍然大悟,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會是夢麼?下意識的捏了捏手指,很清醒啊。

熏張開雙臂,一把將淩摟進懷中,輕聲說:"不歡迎我來麼?"

"你怎麼找到我家的?"他哆嗦著問,努力想擺脫他的懷抱。

"你的包裹箱還在房間裏。"他鬆開手,本想多抱一會,但畢竟淩的父親還在旁邊,第一次見麵不能給他家人留下壞印象,還是要忍耐一下。

淩見父親也在旁邊就沒再指責熏,也不好意思把他從家裏趕出去,看樣子這家夥是想賴在家裏,蹭吃蹭住了。

"伯父您好。。。。。。我叫齋藤熏。"熏幾乎把頭碰到膝蓋了,他一定要留給淩家人最好的印象。

"你好啊,我是伊淩的父親,伊秀華。"沒想到連淩的父親日文都說的這麼好,看來他一定是個有學問的人了。

"他是我的室友,住在咱們家些日子,沒問題吧?"淩覺得家裏人一定會舉雙手歡迎的,但卻不是真的想讓熏留下來。

"沒問題啊,他和你住一起就成了。"說著伊秀華轉身去給客人倒茶。

"誰來了啊。"母親走出廚房,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年青人。

"媽,這是我的。。。。。。朋友齋藤熏,從日本來的,要住在咱們家。"淩向母親介紹。

熏又是一個大鞠躬,討好的說道:"您好。"他的中文說的極不標準,聽得一邊的淩直想笑。

"哎呀,孩子這麼客氣,快坐啊,正好今天我們燒了好多菜呢,我去忙了,你們好好聊。"

熏坐到布藝沙發上,接過伊秀華遞過來的水,居然喝了一大口。

淩看到這情景感到很納悶,他不是不喝茶麼?

"你家裏人是做什麼行業的?"伊秀華忽然問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問題,他的眼神充滿迷惑。

"家父是傳統藝人,經營能劇劇團。"他恭敬的說著,一個想法忽然湧上心頭,麵前這個花白頭發的老人會不會和義父有什麼血緣關係呢?

"果然如此。。。。。。。"伊秀華淡淡笑了笑,命運啊命運,真是捉弄人。

"您。。。。。。長得很像我義父伊賀雅。"熏大膽的猜測著,他們之間會不會是?

"嗯,已經過了幾十年,卻在今天碰到了。"伊秀華語重心長的說道,該是說出真相的時候了,這個秘密不可能永遠埋藏。

熏幾乎在顫抖,他秉住呼吸想聽他說下去。

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父親在說些什麼,像是在打啞迷一樣。

"一會等你大哥來了,我會說的,小淩,你帶熏到房間裏休息去吧。"伊秀華說完就走到了陽台上,望著窗外的小雨,長歎一聲。

"爸讓我帶你先回房間,一會大哥來了一塊談。"淩說道。

"好吧。"熏提著行李和淩進了他的房間。

淩的房間不小,中間放著一張雙人床,家具是白色的顯得很幹淨,寫字台上放著電腦,書架上擺滿了書,地板是竹質的,隱約可以聞到竹香。

"為什麼要逃走?"熏關上了房門,冷靜的問有些不自然的他。

"我們都是男人,這樣是不對的。"他把熏的行李放到寫字台下,鼓起勇氣說,但他不敢看身後的熏。

"你很殘忍。。。。。。是因為那晚的事折磨我麼,淩,我真的很愛你。"他哽咽了,從後麵抱住了他。

"放手。。。。。。別這樣,求你,不要再來擾亂我的生活了。"他力不從心的抵抗著,想掙脫這男人的雙臂。

"你一點也不喜歡我麼,就因為我是男人,便不能喜歡我麼?"他將頭貼在淩起伏的脊背上,可憐巴巴的說,哪怕有一絲喜歡也足以讓他心滿意足了。

"熏,這又何必呢,你條件那麼好,找個漂亮溫柔的女孩共渡一生不是很幸福麼,為什麼偏偏要纏著我?"他想勸他死了這份心,想讓兩人都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去。

"不,能使我幸福的人隻有你,隻有你。"

他無奈的搖頭,狠心的說:"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呢,你放棄吧。"他拚命想推開死抱著他不放的臂膀,但似乎沒有作用。

熏漸漸放開了手,他寧靜的走到門前,插上了門閂,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在做什麼,瘋了麼?"淩望著他走到床前,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他倒退了兩步,險些摔倒。

熏躺到床上,斜臥著身子,伸出一隻手,嫵媚的笑了笑,分開雙腿,抬起了臀部。

"來抱我吧,淩。。。。。。。"說著他揚起脖子,勾了勾手指。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是個男人啊。"他垂下頭,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愛你,很簡單麼,對於上次的傷害我要彌補你,來吧。"他仍然微笑著,伸出手要拉他。

"不,不行,真的不行。"他往後退卻,眼睛緊閉。

熏撲上去,毫不猶豫的吻了他,像是要釋放幾個月來的思念一般,他蠻橫的索取著淩的舌,這個膽小的男人要何時才能放下自己的武裝,全身心的麵對他,想到這裏,他就萬分懊惱,巴不得把自己的愛用熱吻來傳達給對方。

淩被吻得幾乎斷氣,他無法再用理智來判斷問題,全身軟了下來。

"來吧,淩。"他將他推倒在床上,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不。。。。。。。"他雖然這麼說,可下身已經燥熱難當,無法把持。

當他意識過來時,已經和熏坦誠相見了。

熏看著他臉紅的樣子笑了笑:"還是不行麼?"

"我家有人。。。。。。會被聽到的,快停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變為喘息。

淩用嘴愛撫著他的下身,聽著他脆弱的呻吟,更加賣力的逗弄著。。。。。。

幾分鍾後,淩忍不住低聲哼了幾下,傾瀉而出。

熏的手在他背部上下滑動,好想一輩子這麼占據他,好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熏。。。。。。你真的那麼愛我麼?"淩試圖調整呼吸,但身體還沉浸在剛才的愉悅中無法自拔。

"我們的緣分是前世注定的,你相信麼?"淩吻著他的胳膊,意味深長的說。

他搖頭,痛苦的說道:"有時候,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熏在他心中不可否認占有重要的位置,但定位是什麼?朋友,愛人?他說不清楚,也不想再費心琢磨。

"憑你的真心就好。"他抓住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菊台,柔美的笑著點了點頭。

"不行。。。。。。我做不來。"淩抽回手,不住的搖頭。如果讓他去抱熏,寧可他被熏抱。

"那我抱你呢,可以麼?"他貼近他耳邊,吹氣,用舌尖刺激他的敏感帶。

他該說什麼呢,讓他抱,不讓他抱,他說不出來,也不想說。

"讓我抱你。。。。。。好麼?"熏軟磨硬泡,用腿來回刺激他的分身。

淩被他弄得毫無辦法隻得輕輕點了點頭。。。。。。

熏轉頭,從背包裏,掏出一瓶潤滑劑,看樣子他早就做了這種打算,自己又讓他吃定了。

一陣清涼過後,淩疼的縮了一下,他抱住了熏的肩膀,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像是在乞求他再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