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宇銘那樣的親密,如果沒有感情基礎,怎麼會有人渾然天成的感覺?沒有一絲矯揉,沒有一絲造作。
好像,她和陸宇銘,已經相愛了很久很久一樣。
可是,分明,和她相愛很久很久的那個人,是他顧深朗啊!
整整七年!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想再次狠狠甩下,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結果門被推開,顧淺拿著他的咖啡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動作:“哥哥,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不去把筱悅給搶回來?你一個人在這發悶火,有誰知道啊?筱悅會知道嗎?她會知道你在乎她嗎?不會的,哥哥,她隻知道,你今天沒有去醫院看她。”
“她……”顧深朗遲疑的問,“她問我了?”
“問了,怎麼不問。你才是和她相愛七年的正牌男友,你為什麼要讓陸宇銘占取先機?”顧淺說著,走了進來,把咖啡放在他麵前。
顧深朗看著咖啡,沒有說話。
“陸宇銘多和筱悅待在一起,他就多一份機會。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筱悅眼下正在傷心的時候呢,你說陸宇銘這天天陪在她身邊,溫言細語情話綿綿的,任誰的鐵石心腸都會軟下來啊!”
顧深朗眼裏的光彩忽明忽暗:“如果她心裏真的有我,那就不會和陸宇銘有任何的牽扯。”
顧淺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道:“誰說她和陸宇銘有牽扯了,你怎麼就不能想想,或許是陸宇銘追她呢?畢竟筱悅長得漂亮有氣質,性格又好,她學校裏的男老師,不知道有多少暗戀她呢……”
顧深朗歎氣:“你還是不懂。”
今天早上,他帶她走的時候,她要留下,她要留在陸宇銘身邊。她也點頭承認,她和陸宇銘的關係。
這讓他怎麼不心寒?怎麼不生氣?
“是,我這也不懂那也不懂,就你懂。那你就等著,筱悅跟陸宇銘成雙成對,永沐愛河吧!”
顧淺也氣了,顧深朗這樣對陳筱悅不聞不問不理不睬,死要麵子活受罪的,遲早兩個人會……分手。
“我有我的打算。”顧深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七年,我對悅兒……勢在必得。”
“真的?”顧淺看了一眼他眼裏篤定的神色,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嘛,哥哥。不要拉不下臉,認不了錯,你和筱悅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清楚她是什麼人嗎?再說了有我在她身邊,及時的給你任何有關她的小道消息。”
顧深朗眼光一動,淡淡的“嗯”了一聲。
今天他是真的被悅兒氣到了,事後回想,也後悔自己早上的咄咄逼人。
可是,他就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才迫不及待需要她的證明啊!
隨後在醫院,看見她和陸宇銘的親密,他更是怒火中燒,才會離開。否則,三個人在碰麵,隻怕又是一場針鋒較量。
他正想著,忽然又聽見顧淺說道:“再過兩天,爸媽就該從歐洲旅遊回來了。哥哥,你快點動作,最好啊,這個婚,照樣結,這個證,照樣領。省得夜長夢多。”
夜長夢多。
顧淺這句話,倒真是說在點子上了。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再不行動,隻怕會失去更多。
陸宇銘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他必須得要盡快出手。
……
陳筱悅在醫院掛完水之後,休息了一會兒,就出院了,顧淺親自把她送到家門口,然後才離開的。
她也沒有和爸媽說自己暈倒的事情,怕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