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陽天同阿諾在小廚房中一起做宵夜,隨後鬱陽天將宵夜打包回去的消息,天還未亮,就在世子府中傳開了。
阿諾伸著懶腰邁出房門時,蘭若居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是一臉喜色,那眉梢眼角都要飛起來一般。自家主子重新獲得**愛,做奴婢的也忽然之間能在世子府中直起腰板來了。
“世子妃,思芸園的芸姑娘一早就在院子外候著了,說要求見世子妃。”
阿諾眉頭一皺,反而煩了心:“這權也還給她了,她來做什麼?請進來吧。”
“是。”那丫頭一個福身,就小跑出了院子。
說起來,在世子府生活三月有餘,齊思芸的麵倒是見過數次,不過中間都橫著一個鬱陽天,她們之間從未真正交流過。眼下這麼敏感的時節,齊思芸大清早的,去等她起身然後拜見,若是被添油加醋地傳到鬱陽天那兒,還指不定是想著她怎麼欺負齊思芸呢。她可不想鬱陽天因為齊思芸的事情對她心生芥蒂。
齊思芸身著嫩粉色的石榴百褶裙,額前平整的劉海貼著,配上她白皙的膚色,顯得溫婉可人,就如同池塘裏那六月的睡蓮,亭亭玉立,不染塵埃。阿諾細細打量一番她的行為舉止,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歎:好一個妙人兒,難怪鬱陽天對她這麼上心。
“芸兒給世子妃請安,世子妃千歲。”
受了她的禮,阿諾迅速起身上前,扶起了她:“妹妹客氣了,你是世子也心尖上的人,我可不敢怠慢,快坐吧。”說罷,將齊思芸引到左首的位子上坐定,她卻挨著她依次坐在了左手第二個位子上。
這一舉動,別說齊思芸,就是跟齊思芸一起過來的奴婢,都是誠惶誠恐。齊思芸哪還敢坐著,慌忙跪著地上:“世子妃折煞芸兒了,芸兒不敢坐。”
阿諾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張花顏失色的臉,語氣倏地轉冷:“思芸妹妹也是懂禮的人,看來,何時適合拜會本世子妃妹妹卻是忘了。”
齊思芸的臉色更是慌亂:“世子妃誤會了,芸兒得知世子妃將府中事務分配給芸兒掌管,芸兒心裏開心,所以想盡快向世子妃表達芸兒的感激之情,是以夜不能寐,天剛亮就過來等候,隻是想第一時間表達芸兒的心意。一時大意,才失了禮數,還請世子妃寬宏大量,饒了芸兒這一遭。”
阿諾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再次扶起齊思芸時,麵上已有了笑容:“妹妹說的哪裏話,本世子妃最喜歡的就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妹妹懂得知恩圖報,本世子妃哪有怪罪之意。隻不過,妹妹下次切莫大意了,若被下麵哪個嚼舌根的東西傳到世子爺耳中,還以為妹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世子妃教訓的是,芸兒下次不敢了。”齊思芸唯唯諾諾。
阿諾笑,熱情地拉著齊思芸的手道:“妹妹一大早過來,怕還沒來得急用膳吧,正好一起嚐嚐我小廚房的佳肴,昨個世子爺可是喜歡的緊呢,我估摸著一會兒世子爺也會來的。”
話音剛落,鬱陽天真的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看見阿諾和齊思芸親親熱熱地在一起,反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