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天工坊修習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各種功法,反正大家都玩得很愉快。修行這回事真要認真了就輸了。沐夙修習的功法和我差不多,天工坊的四門功法之一,但她比我更冷門耶,她修習的是音術類的法訣。”羽恬說道。
“音術?”這下連見多識廣的庾絳、張翼軫都撓著頭,不明就裏。
“沐夙?”羽恬笑著說:“你自己來說!”
沐夙紅著臉,有些羞澀地說道:“就是利用靈能,靠著法寶形成不同的樂律,因為和靈能非常親和,所以可以削弱敵人,增強己方。不過,我修習時間還不長,這個太難了。我現在隻會很少的幾個曲子而已,再說,我的法寶也比較弱。能用於音律的法寶太少啦,我們天工坊挺窮的,嗬嗬,師兄弟姐妹們都要法寶的,大家都湊合著用呢。”
聶信一聽,笑著說:“是不是要用琴、箏之類的法寶?可惜現在蜀山這邊沒有坊市,不然現在置備都來得及。”
羽恬抬了抬眉毛,不以為然地說:“你以為什麼法寶都買得到啊。音律類的法寶可遇而不可求。那些頂級的貨色都在世家、大門派的收藏裏了。能夠在那些修行者修士手裏的,本身又都是很有實力的人,斷然不肯出讓這種很有潛力的法寶的。”
庾絳陰惻惻地笑了笑說:“殺人奪寶嘛,多簡單的事情。”
羽恬和沐夙一驚,看庾絳的表情才感覺到他應該是開玩笑。羽恬斜睨了庾絳一眼,說:“這種事情……如果庾兄願意代為操辦,我想沐夙應該很樂於接收勝利果實。”
一行人取齊之後,立刻開始檢點大家的準備。湊出一支看起來不錯的隊伍,大家興致都不錯,尤其是天星殿與天工坊的這四人,都挺好相處的。
天星殿兩人一個叫夏知秋,一個叫夏知遠。其實沒什麼親緣關係,但兩人都是天星殿自小收養的孤兒,一路培養起來的。天星殿出來的人,不少都是悶葫蘆,除了研究和修行,其他事情都不聞不問,這兩人卻是另一個極端,像是說相聲一般,嘴裏各種好玩的話不停的。他們兩人的準備堪稱豪華,天星殿有不少人,修行不怎麼樣,斂財倒是一把好手,他們對數理的精通也能夠運用在經營方麵。天星殿還有個傳統,就是天賦一般的人,會自動給子侄、學生讓路,投身到經營領域,用自己出色的頭腦在其他方麵發揮作用,將他們這種有特色,卻不夠壯大的門派能夠獲得的有限的修行資源讓出來。於是,年輕而有天賦的修行者銳意精進,年長修士不斷去獵獲各種資源,讓天星殿幾乎每一個時期都有堪為典範的強力修士出現。夏知秋和夏知遠兩人看著個性活潑,卻同樣是天星殿寄予厚望的年輕一代,實力不容小覷。夏知秋是天星殿少有的精習劍訣的家夥,在劍訣中處處融入天星殿固有的精準和追求效率的風格,現在修習的幾門劍術都不甚出名,卻都是門派內的長輩用各種方式從那些劍修大派中交換來的,夏知秋還曾經在仙居劍派呆過幾年,算是交換學生吧。說他戰力弱,主要是他沒有實戰過,而且習慣於事先準備戰場,用陣法加強自己,削弱敵人。在煉妖塔這種快速戰鬥、探索的地方,他這種風格很要命。更重要的則是他絕對不可能扔下夏知遠,一個人去加入任何其他隊伍。兩人一平均下來,說他們戰力弱也沒錯了。
夏知遠倒是不折不扣的天星殿風格的修行者,他已經是靈息後期的修為,在他們這個隊伍裏僅次於庾絳。但他一點劍訣都不會,就是對各種陣法掌握得非常好,他的近身武器是一杆銅尺模樣的東西。這個名為“量天尺”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神通,但在天星殿諸多為人所知的法寶中能夠位列第四,絕對不是白來的。
兩人非常誇張地攜帶者非常大量的陣法資材,光是那些材料加起來,怕不有兩三百萬靈石的樣子。別說是一般臨敵用得上的陣法,就算是布設大型陣法都綽綽有餘,另外,還有大量的靈炎槍彈……對於作戰能力步槍的夏知遠,靈炎槍真是很好用的防身利器。靈炎彈對外銷售的價格,除了優惠給窮奇軍的,可都不便宜,基本上保持在兩枚靈石不到一點一發的平均水平,略有浮動。夏知遠的背包裏居然有足足五萬發,比靈炎槍彈係列的生產者聶信他們都不少……
相比之下,羽恬、沐夙兩人的準備就簡單得多。她們隻帶了簡單的行囊,連野外用品都不周全,倒是帶了不少化妝品。羽恬還帶了相當多的丹藥,藥材,沐夙的戰鬥裝備,僅僅是一支猿骨笛,一把護身的短匕而已。可她們兩人的戰袍卻是頂級的,天工坊這方麵絕不會虧待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