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花錢如流水(1 / 3)

聶信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劍,鋒銳、見過了血,散發著磅礴的殺意。踏上了進行比試的場地,聶信和前一秒還在和朋友們親切交談的人截然不同了。

何蔓看得聚精會神,聶信展示出來的劍訣,雖然相比於何蒼生在威力上還有很大的距離,但聶信展示出來的劍訣掌控卻更隨行自然,生機勃勃。當這種隨性和聶信自我約束著的濃厚的戰意和殺機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發揮出來的力量何止是平時的兩三倍。

“很無聊啊,我們賭一把,多久能結束?”羽恬嘻嘻笑著問道。

何蔓的眉毛一揚,說:“這可沒什麼意思。賭局已經開了再下注,還定不出賠率,這怎麼玩啊。”

何蔓很有些不滿,倒是讓羽恬有些訕訕地。聶信踏入場中的一瞬間,比拚已經開始了。聶信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和殺機,可是完全淩駕於陶冶先之上的。

陶冶先心下一顫,聶信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濃厚的殺機,難道真的是準備決一生死不成?

他不知道,也就是他的這心頭一顫,這場比試的結果就定了下來。聶信當然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宰掉陶冶先,但是,真到了萬不得已,他絕對敢那麼做。至於以後的事情,那隻有以後再說了。陶冶先尋釁在先,一個築基修士要是在比拚中“不慎”在一個靈息期的修行者手裏掛掉了,昆侖派還真不好意思來報仇,最多也就是來一些陶冶先的師長、家人之類的。隻要不是昆侖派明麵上追殺,聶信還真不放在心上。了不起躲一下嘛,他有懸河洞府,說不定還可以躲到蓬萊去,昆侖派的確是強大,可又能拿他怎麼樣?一開始就想明白了這些,聶信極為篤定。

“陶兄,這就開始吧。”距離陶冶先還有大約二十丈的時候,聶信站定了,淡定地說。

陶冶先哼了一聲,雖然有些拿不準聶信的實力高低,可他還是覺得,聶信這是在裝腔作勢呢。他雖然心裏有些鬆動,表麵上卻不會表現出來,他淡淡地說:“好。那就開始吧。聶兄請!”

陶冶先話音剛落,聶信就驟然消失了。場外不少人都咦了一聲,一些修士已經暗暗點頭,聶信的招法很簡單,但卻極為實用。對修行者來說,靠著身形變化移動,讓人一下子看不見,實在是在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陶冶先的神念四射,卻一下子沒有捕捉住聶信的身形。聶信正在用靈移符高速移動著,他先前張開的劍氣和殺氣彌散在空間裏,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在運轉著,讓陶冶先的神念似乎紮進了一團亂麻裏,好像是能跟著靈能的流動接近他,卻永遠無法真正碰觸到他。

看透了這一點,不少修士麵色微變。聶信的強大已經越來越神秘了,他似乎已經能夠有一整套方法,來讓他以前掌握的各種有趣的優勢整合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可怕戰術。聶信幾乎有無窮的符咒,有靈炎擊這樣詭異的玩意,再加上頭腦明晰,知道趨利避害,僅僅這些就已經讓他成為極為難對付的家夥了,通過煉妖塔的試煉,聶信顯然有了長足的進步。

“咦,注意地麵上。”有人提醒著。周圍的看客立刻掃視起來,立刻發現地麵上居然多了幾枚靈石,正隱隱形成一種奇特的互相作用。

聶信的這招,自然是從夏知遠手裏的那種三星布陣法裏脫胎而出的。聶信對於陣法的研究不夠深入,現在還沒辦法隨意地用最簡單的手法讓陣法成形,要讓幾枚靈石能夠互相影響,卻不是難事。這其實就是個靠著幾個靈能節點互相影響,形成的“場”而已。等他手法純熟,自然能夠輕而易舉地進化為陣法,但現在用來幹擾陶冶先的神念,讓自己躲避他的探視,還是很好用的。

陶冶先麵色鐵青,雖然捕捉不到聶信的身形,但他還是一展手中長劍,劍光朝著四麵八方****而出。

就在陶冶先劍光散開的一刹那,聶信出現了,和陶冶先預料的不同。聶信沒有出現在他的側後,抽冷子攻擊他,而是出現在距離他不到十尺的正麵,輕侯劍勢挾風雷,整支劍都因為靈能鼓蕩而散逸著璀璨的藍光。聶信居然一聲不吭地直接祭出了“積雷”這招,毫不留手地朝著陶冶先攻來。

“嘿”,陶冶先低喝了一聲,立刻祭出護身法寶,照盧鏡,一層薄薄的光盾從照盧鏡上騰了起來,浮在陶冶先身前,聶信的攻勢盡數吃在了這麵光盾上。饒是如此,陶冶先也踉踉蹌蹌地連著後退了好幾步。他抬頭一看,立刻暗叫不好,聶信占據了這一招先手,怎麼會輕易放過。他最強的就是以點破麵地不講道理的強攻呢。之間他左手掣出靈炎槍,一梭子靈炎彈朝著陶冶先兜頭射去。聶信自己將長劍一轉,剛才撞在光盾上的靈能散而複聚,重新凝結成一束,圈轉在一朵劍花裏。聶信加勁一推,劍花裏的靈能形成一束尖銳的光線,朝著陶冶先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