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山門再開。對聶信來說這是個好消息,蓬萊一脈實力強勁,但從天閑老人一直到門下其他弟子,並不難相處。聶信已經是蓬萊的朋友了,還頂著客卿身份。蓬萊可以隨時援手,也就意味著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些事情,不必太過擔憂自己和周圍人的安全。不是誰都有膽子去挑戰一個門派的。相比於蜀山、昆侖這樣的門派,蓬萊的力量的確還弱小了一些,但比起現在正道修行界裏的其他門派,蓬萊可是很拿得出手的。
聶信問道:“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這一次估計我也不能在蓬萊呆太久,還得去西藏哪裏準備下一步的比賽。應該可以在蓬萊呆上幾天吧。”
陳玄笑著說:“如此甚好。那我先去四處走走,明天聶兄準備啟程的時候,隨便散點靈力出來就行,我不會走遠的。”
聶信點了點頭。
等技巧挑戰賽結束,領了獲勝獎杯,聶信就和大幫車手、車隊工作人員一起,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喝酒聊天去了。本來他們的確是想去酒吧的,可本來這裏就是郊外,附近最大的酒吧才能容納一百來人。好在這邊有無數的帆布帳篷,還有大量的車子可以運送他們需要的物品,從附近的超市采購了再過來,來回不過半個多小時。要知道,現在這邊什麼都缺,可就開車的人不缺。不到一個小時,一個規模不小的派對就搞了起來。納迪爾雖然感興趣,但這種場合和他的愛好相差有點遠,派人送來了幾瓶好酒也就罷了。一大幫車手們鬧騰起來,也真是夠熱烈的,而派對的核心,自然是今天很是露了一手的聶信。
“聽你們車隊的說,你之前都沒上這個賽道練過?”西班牙車手,原先玩拉力賽的門迭塔問道。
“是啊,車子一直在調整,沒心情去練習。”聶信謙虛地說。
這話到了別人耳朵裏可就全變味了。門迭塔的技術也算是不錯,可相比於聶信,他自己都覺得太粗糙了。他羨慕地說:“真不知道你的技術是怎麼練的。這太可怕了。我的車子也是新安裝了球形刹車係統的,那個要玩轉就很不容易了。要瞬間做判斷,分配動力和刹車比,現在我才剛能把車子跑到原來和玩拉力賽的時候一樣快。”
“球形刹車可是我參與試車的,這個我有發言權。”聶信笑著說。聽他這麼一說,周圍不少車手和工作人員都圍攏了過來。“要用好球形刹車,進一步說,要想掌握這些看起來很那個啥的技術動作,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不能完完全全按照原先開車的思路來了。反正在車子裏,有什麼情況有外殼頂著呢,這樣的想法,會很限製你的發揮。車手、副駕駛本身,就應該是車子的一部分。我這麼說,可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說寫虛無縹緲的東西。兩個人在車子裏,加上服裝、飲水等等東西,加起來兩百多公斤吧?這是不是車子的一部分呢?至少,車子的重心位置肯定要有改變的。單輪軸向旋轉也好,還有上屆比賽我玩過的一側輪子的滑行漂移也是,歸根到底的一點就是我知道車子的重心在哪裏,知道車子的重心會怎麼改變。所以我也很明白,別人想象出來的危險,其實並不存在。”
雖然不怎麼喜歡當老師,可聶信好歹是在大學當過老師的,如此娓娓道來,倒是很有些開講座的味道了。隻不過現在的這些學生,學習態度明顯比大學裏那幫家夥要好。大學裏,諸如高等數學、理論物理之類的課程,都是學生們深惡痛絕,唯恐掛科的玩意。出了學校就忘差不多了。可現在這些車手和工作人員同學們,為了能多掌握點對自己有利的技術,那絕對是不遺餘力,這些可是和他們的能力、收入、地位息息相關的玩意。聶信現在心情正好,不藏私地願意講給他們聽,一個個唯恐聽得不夠清楚,唯恐漏掉點什麼,不少人都直接打開了手機開始錄音或者拍攝視頻了。
聶信講的東西很實用,主要是他所掌握的那些技術動作的分拆,和他在車子裏用什麼樣的操作來實現整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