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賽車進行到北非賽段的時候,參賽者之間的差距已經漸漸拉開了。聶信每次在維修站停留的時間都比其他車手長許多,並非因為車隊的維修效率低,而是聶信自覺地保持比較充分的休息。當副駕駛的墨翔一路都可以睡覺,但聶信不行。雖然修行者的身體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可長期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也還是挺辛苦的。聶信的行車風格本就是那種很耗心力算計的方式,每個轉彎,每次加速減速,每次選擇不同的行車線,都有他大量的計算在背後支撐。這種計算有時候要比聶信使用飛劍和玉衡槍和人對戰都累。和人對戰的時候,所有的感覺,所有的操作都是直接的,但開車比賽的時候,還得考慮車子的反應,聶信可不想用力打個方向盤結果把整個方向盤擰下來,也不想做的一些太過極端的動作讓人看到了,能推測出猞猁的實際數據。將各種各樣的因素納入考量之後,計算量之大,哪怕聶信也會覺得辛苦的。純然的腦力勞動,修行者相比於普通人,並沒有領先到哪裏去。
從埃及的維修站出發的時候,聶信的總排名在第三位,總成績落後第一名二十五分鍾,落後第二名七分鍾多一點。但聶信的成績全都是在維修站裏拉下來的,在車道上的總成績,聶信毫無疑問地排在第一位。組委會那邊有最詳細的資料,記錄著每個車手進出維修站的時間,扣除這部分時間之後,聶信要領先第二名六個多小時。大家其實漸漸都明白了過來,聶信之所以那麼收斂,那麼不在意之前的成績,恐怕就是為了讓比賽不要喪失懸念。
進入沙漠之後,聶信也不再留手。在沙漠地區裏,其實也沒辦法留手了。雖然沙漠行車對車手的技術要求還是挺高的,需要回避流沙,注意風沙,速度過快速度過慢都可能讓車子陷入麻煩。但對猞猁來說,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猞猁本就是六輪驅動,有著寬闊的承重麵,在沙漠裏不會遇到什麼障礙,能夠將速度完完全全地發揮出來。聶信一騎絕塵,出發之後三個小時就將總成績追到了第一位。沙漠裏行車,大家都各走各路,也幾乎不可能碰得上互相碰撞的事情,就是檢驗車子本身抵抗沙塵的能力和車子的耐久力。到了當天晚上,聶信和墨翔停下了車子,做了點燒烤當晚餐。持續行車十個小時後,墨翔對車子做了檢驗,覺得各方麵的數據都非常好,到了下個維修站也沒必要多逗留。他們合計了一下,立刻致電呂眠,讓車隊直接跳過下個維修站,隻需要留兩個人幫他們給車加滿油就行,他們將在維修站停留不到三十分鍾就立刻再出發。
獵豹車隊的動靜大家都留意著,一看他們做出了這樣的部署,剛剛抵達下個維修站的車隊工作人員還沒展開行李裝備,把整備車輛的空間騰出來就繼續出發,立刻就明白了聶信要做什麼。大家立刻就不淡定了,聶信看來是要發力了,在最後十幾天的時間裏,聶信會甩開大家多少呢?這真是誰都不敢胡亂猜測的事情。
聶信也沒領先大家太多,拉開第二名八個小時路程以後,他就又開始收斂了起來。聶信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和雲山研究所的溝通上了。薑岩已經製作完成了第一批靈羅戒,由於是用替代材料試製,這批靈羅戒效能不算很強,隻能抵抗一次不高於自身靈能修為一倍半的攻擊,讓佩戴靈羅戒的家夥全身而退。相比於最原始的配方和製作程序製作的靈羅戒兩倍靈能修為的攻擊,相差的這半倍,還是挺要命的。尤其是在修士的對戰中,哪怕一成的差距可能都能決定生死。
可是,饒是如此,當薑岩將第一批靈羅戒試製品放到雁蕩坊市銷售的時候,還是很快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第一批靈羅戒一共有二十枚,其中十枚贈送給和聶信關係匪淺的那些前輩,另外十枚就在孟先生的店裏寄售。孟先生十分淡定地給靈羅戒標記了一萬枚靈石的價格,差不多是造價的六倍到七倍。孟先生也不挑顧客,甚至都沒留人在店裏看著,將靈羅戒放在櫃台上,讓需要的人自己留下足夠的靈石取走東西就好。孟先生就這麼離開了,去繼續督促符咒的生產和靈炎彈的製造去了。可僅僅五分鍾,這十枚靈羅戒就銷售一空。修行界裏,這種關鍵時刻能夠救命的玩意,向來是最好賣的。誰都不會嫌貴。
“第二批靈羅戒,應該能夠將防護倍率提高到一點七到一點八。對於材料的掌握,要比第一批的時候強了不少,一開始大家都沒經驗,想要用足材料來做靈羅戒,卻忽視了互相之間的比例配合,以後這種錯誤不會再犯了。寧可事先做好材料配比的研究,多做幾次試製。”在衛星頻道裏,薑岩這麼解釋:“另外,還有幾種衍生產品,我想和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