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莞很後悔!非常後悔!她不應該自己跟趙言鈺說要去關家莊的,不小心惹怒了他,下場就是她全身沒半點力氣,根本下不來床,白卉和沉香進來為她清洗身體的時候,她都羞得想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她被他壓倒在軟榻,然後又被拉到床上,一直到日落西山,她雙腳無力,忍不住連連求饒,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實在……太丟人了!
趙言鈺一身清爽地從盥洗室走出來,看到小妻子一臉悲憤的表情,嘴角高高翹起,走了過去將她抱進懷裏,“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
齊莞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肚子餓?從午膳到現在……你……”
都氣得口不擇言了,趙言鈺舔了舔她紅腫嬌嫩的唇瓣,“一想到接下來要跟你分別月餘,我哪裏能忍得住。”
這話讓齊莞立刻說不出指責的話,隻是哼了哼,讓他拿著糕點喂自己。
趙夫人和齊莞要去關家莊的事兒很快在府裏傳開,這下可讓不少人轉動了心思,邵靜竹也好,柳兒也罷,連那位差點被塞到趙言鈺房裏的翠春都開始想辦法怎麼達到目的。
毫無疑問,趙夫人和齊莞就像兩座擋在趙言鈺前麵的大山,如今這兩座大山同時搬走了,她們怎麼不歡喜?
沒有男人不喜歡偷腥,憑自己美貌,趙言鈺肯定是手到擒來!這是她們心裏的想法。
趙老夫人這兩天更是神清氣爽,簡直感覺春風一夜拂麵來。
齊莞自是知道邵靜竹等人的想法,隻是那柳兒都已經被教訓過一次了,竟然還沒死心,既然如此,幹脆就攆去莊子裏好了,就算是得罪二嬸,那也是沒辦法的。
不過,當所有人的如意算盤都打得啪啦響的時候,趙言鈺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早出早回,找各種理由跟齊莞恩愛,時刻提醒她,他很委屈,相當委屈。
本來就覺得不好意思的齊莞當然不好拒絕他,這兩天簡直被他折騰得見不了人,腰酸背疼,不知惹了身邊兩個丫環多少曖昧的笑話。
兩天後,她和趙夫人啟程去關家莊,當她看到牽著駿馬走在馬車旁邊的趙言鈺時,愣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你這是……打算送我們多遠?”她小聲地問著,忽然有種被算計了的預感。
趙言鈺笑得跟千年狐狸似的看著小妻子,溫柔小意地說,“陛下讓我代他到江西巡視,正巧關家莊就在江西,順路,順路!”
齊莞眨了眨眼睛,腦海裏浮現他這兩天一直委屈鬱悶的表情,還有每一夜毫無節製的索取,隻覺得腰背更加酸痛了。
“趙言鈺!”她咬牙切齒,這個渾蛋!
趙夫人在另一邊疑惑地問道,“阿莞,怎麼了?”
“沒,沒事!”齊莞扶著白卉的手上了馬車,狠狠地刮了趙言鈺一眼,他死定了!
趙言鈺收到齊莞凶狠的眼神,不自在地轉開臉,思量著這一路上該怎麼讓小師妹消氣,原諒他這次的先斬後奏。
馬車緩緩啟動,齊莞一臉不悅地坐在趙夫人旁邊,聽著趙夫人跟殷姑姑在說些家長裏短,車窗簾隨車馬車的走動一晃一晃的,透過縫隙能看到在旁邊的趙言鈺。
坐在馬背上的他全身籠罩在陽光之中,俊美的側臉蒙上一層金光,目光清冷沉靜地注視前方,對比兩年前,他似乎變得不多,又似乎變了很多,在人前,他是沉穩溫潤的小趙大人,聰明絕倫,胸有大才,又深得聖恩,不知多少人想要巴結討好他,可在她麵前,他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就像個狡猾的無賴狐狸,別人不知,她是最清楚不過了,這家夥表麵看著冷靜睿智,實際上滿肚子壞水,擅謀善斷,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他給算計了……
忽然,他回過頭,目光和她的對上。
那雙仿佛能穿透她心靈的眼睛灼亮含笑,略帶溫柔小意。
齊莞冷下臉,別開頭,對他視而不見。
趙言鈺彎唇淺笑,眼底浮起一絲溫柔的寵愛。
車子很快出了主大街,到了城門的時候,道路忽然變得擁擠起來,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四皇子帶著家中女眷要去護國寺為四皇子妃和剛出生不到一個時辰就夭折的小世子做法事。
四皇子妃出身名門世家,四皇子自然要在表麵功夫努力。
齊莞和四皇子妃見過幾次,知道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卻沒想還是被算計了,真不知楊君柔是如何下的手,竟然能避過嫌疑地讓四皇子妃難產而死。
“看來再過不久,那位楊君柔就要被扶為四皇子妃了。”趙夫人放下窗簾,搖頭說道。
趙夫人是知道陸氏母女與楊君柔曾經的恩怨,更知道那楊君柔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看著齊莞又道,“她要是成了正妃,以後在四皇子府便無人能壓製她了,像她那樣的人,想來是瑕疵必報,阿莞,你往後出門應酬,要小心應付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