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了天花板。
這是醫院。
她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她隻知道她剛剛做了一個夢。
有關“仙境”。
她不記得她為什麼會在醫院。
她不記得自己的父母。
她隻記得自己有一個哥哥。
哥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閑心來看她了。
他也沒有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也許是不想讓她陷入恐懼吧。
她對哥哥說,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看見了一隻藍色的毛毛蟲。
她知道,如果她說實話哥哥也許沒法原諒吧。
沒法原諒在夢中殺人的自己。
她看見了哥哥在身上放了一把刀。
是用來殺她的麼?
她不想死。
也不想殺掉哥哥。
她把哥哥的刀藏了起來。
她做了一個夢。
醫院有一個後院。
有一顆樹。
有一個兔子洞。
這是一個醫院的傳言,事實上,學校的後院已經沒有樹了。
也許吧。
因為她看見了一隻真的兔子。
她跟了過去過去,她知道。
這是“仙境”叫來接她的。
這是一個夢吧。
一個愉快的夢。
她一直跟著兔子,抱著她的帽匠玩偶。
小兔子不見了。
遠處出現的是一個兔耳的女孩。
她跟了上去。
就算發生了奇怪的事也一定是夢。
她想。
反正夢中是不會死的,不是麼?
兔耳女跑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樹的地方。
但是她在那裏看到了樹。
兔子沒有跳下去,而是停了下來。
另一個人跟了上去。
那是夢中自己殺死的人。
“帽匠,要遲到了。”
他指了指自己,表示是否在問自己。
兔子點了點頭。
他們會在策劃什麼。
她看的出來。
兔子伸出了手,向他示意握手。
“托比(Toube).茉莉(molyi)”
“克裏爾(Celia).埃爾裏克(Elric)”
她知道第二個名字。
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她必須殺死他們。
這不是出於顧慮。
隻是出於渴望——
她渴望殺戮。
她握緊了從哥哥手上偷來的刀。
托比匆忙的拉住克裏爾的手,跳進了兔子洞。
她笑了笑,跟了上去。
隧道還是一樣長。
周圍充滿了路燈一樣的花。
有的地方有些洞。
深邃的洞。
似乎可以從這裏看到一隻隻眼鏡。
她越來越興奮。
“這隻是個夢,沒錯吧?”
她想。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壞孩子。
是會被哥哥討厭的壞孩子。
終於,她到地麵了。
原來白色的房間變成了灰黑色,整個建築物充滿了哥特風格。
在中間的上方還有個十字架。
倒著的十字架。
光線十分陰暗,周圍的柱子和牆上寫滿了她看不懂的文字。
Μο?ρα
在這種灰暗的光線下,一點點光線都會變得十分吸引人的注意。
她輕易的看見了遠處的二人。
她抓緊了手中的人偶,扔出了刀。
刀插中了克裏爾的手臂。
“可惜沒插到心髒。”
她發出了歎息。
門,被關上了。
整個房間隻剩她一個人了。
或者……
還有一柴郡貓。
柴郡貓就這樣微笑著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