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用匕首抵住薛風雷的脖子,慢慢地往林笑的方向走去。廣場上風雷社的成員這時還沒反應過來,不時傳來胡國信“不要打臉”的慘叫聲。
蘭花架著薛風雷走到林笑邊上的時候,廣場以經變得鴉雀無聲。風雷社停止了對地上的人的毆打。
“偷窺無罪”的成員開始慢慢歸隊。胡國信是最慘的,直接是被海格架著過來,臉以經腫得像個豬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說了不要打臉了,他們還專門往我臉上招呼。”
羅漢鬆也比較慘,一條胳膊直接吊著。夏濱、唐虎和扶永超也是傷痕累累。這次除了女生和林笑外,“偷窺無罪”全軍應該算是全軍覆滅。林笑默默的看著他們走過來,捏緊了拳頭。
扶永超走到薛風雷跟前轉身,毒蛇般地盯著他,眼裏沒有一絲情感。
薛風雷不懼地與扶永超對視。“看什麼看,沒見過比你帥的呀,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敢把我怎麼樣。”
慢慢的貼近薛風雷:“今天的事,林笑處理。你應該慶幸,我還在學院學習,不過,等我哪天離開東林學院,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弱小而又緩慢的聲音,就像凜冽的寒風。不待薛風雷回答,扶永超一巴掌扇在薛風雷臉上,吐了口吐沫上去然後轉身走到林笑身後。
當著全校師生的麵,這以經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夏濱走過來揚起手,看著薛風雷臉上的那口痰,惡心得皺了皺眉。想了想,又掏出他的小棍,最終還是怕弄髒了他的武器,也是一口痰吐過去。
薛風雷何時受過此等侮辱,雖然被製,全身不停的扭動。“有種就殺了我,林笑,有種就殺了我。如果今天我不死,你們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一眾人走到了林笑身後,都表明態度,今天的事由他處理。海婷則開始給每個人療傷。
林笑走到薛風雷麵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說今天吧。都是聰明人,開門見山的說。今天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發個誓,就說從此以後不再找我們麻煩,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呸”薛風雷吐了一口口水說“說這些有用?有種就殺了我,有這個膽量嗎?哈哈哈。”
林笑也不惱也不生氣,平平淡淡的朝蘭花伸了伸手。蘭花從腰後又摸出一把匕首遞給林笑。
抓起薛風雷的手掌,匕首直接透掌而過。
“啊”薛風雷痛呼一聲。這幫一年級想幹什麼,太瘋狂了。薛風雷是東林薛家的少主,雖然東林四大家族裏麵,薛家不是最頂尖的,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東林家族。
王林低沉著臉走到林笑不遠處。“你們不要太過火,雖然小一輩的爭鬥一般家裏不會幹預,但如果致殘致死,薛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除非你們打算今天過後遠走高飛離開東林。”
“噢?那如果今天我們沒擒住他,我們的下場是什麼?斷手斷腳的總會有一兩個吧。就因為你們有個好老子,我們就隻能任你們欺負?”林笑微笑著望著王林。
王林這時也很尷尬,他們年輕這一輩之間的爭鬥,家族的人一直都是不管不問。包括對麵被打得跟個熊貓一樣的胡國信,也都沒抬出他老子。
林笑沒有再理王林,轉身望著薛風雷。“怎麼樣薛大社長,如果你發個誓,今天就此做罷。說實話,我隻想安穩穩渡過這幾年。”
薛風雷以經痛得滿頭大汗。“嘿嘿嘿,你怕了。我勸你乖乖放了我,以後你落在我手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始終薛風雷在東林學院也算一號人物,不會輕易屈服。
匕首抽出薛風雷的手掌,鮮血一下就飆了出來。薛風雷也痛得大叫一聲。然後林笑舉手上揚,匕首放在薛風雷的耳朵下麵。
“我數三聲,如果你不發誓,我就切下你左邊耳朵。然後是右邊耳朵,再然後是眼睛,鼻子,舌頭。”
林笑說話的語氣依然平淡,甚至還有一些笑意在裏麵。不是譏笑和嘲笑,也不是苦笑和歡笑,隻是簡簡單單的笑。
是的,畢竟現在的林笑以經不是原來的林笑。他對現在的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感情。除了極少數的人外,其它人的生命在他看來和外麵的花花草草沒有什麼區別。
此時的樓頂,白發花白老者歎了口氣。
“那個叫唐虎的在和嶽如山第一次對拚時所用的應該是前鎮北軍主帥的‘邪王斬’;至於浦發錢莊介紹進來的叫蘭花的女孩子,使用了三十年前就隨著天下第一刺客一起消失的‘鎖氣術’。其它的看不出來什麼了,今天到此為止。”
這個老人是學院的副院長,據說以經快要進入聖域。就因為有他在,左齊才敢拋下整個東林學院和默齊前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