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林笑已經跪了起來,汗水不停的混合著血水流下,身子就像打擺子一樣的抖個不停。
那邊的安布也是鮮血淋漓,他隻是失神地觀注著林笑。姑姑保佑,讓那個蟑螂趕快倒下吧。然後廢力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JJ,還好那裏沒受傷,要不然還不如死了算了。
蒙菁菁看著此時的林笑,時間仿佛回到了她比武招親那天。那天的情況和今天差不多,在父親的威壓下,林笑五官流血,可就算這樣,他依然倔強的和父親對抗,毫不畏懼,毫不妥協。
也就是在那天,這個頑強堅毅的男孩闖進了自己的心田。
林笑用匕首拄地,努力地站起來,四肢的傷口由於用力過度又開始噴血。顫顫巍巍、東倒西歪的,林笑終於還是站了起來。
在林笑此時的腦海中隻有二個想法:趕快去結果了安布,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了。還有一個就是,不能暈,這次死都不能暈。眼睛一閉一睜,說不定又是第二天清晨了。
一步三搖地走向安布,林笑說道:“笑啊,你怎麼不笑了?繼續笑啊,你不是笑得很歡樂嗎?”
雖然極力掩飾,但是安布的恐懼還是通過眼神流出:“你不敢動我的,不是嗎?你知道未央庵是什麼嗎?你知道我姑姑是誰嗎?你要是傷了我,你的家人、族人,你朋友的家人、族人都會死。”
林笑聽到安布的威脅,不為所動,更加堅定地朝他走去。
而薛風雷聽到安布的威脅,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出現在心中。當初在學院廣場上,自己不也是這麼危脅林笑的嗎?當時副院長都帶人過來了,可是林笑還是……。薛風雷失神地摸了摸自己那已經沒有了的耳朵的側臉。
對於薛風雷來說,擂台上的兩個人,不管誰死誰傷他都感到高興。現在的他巴不得林笑結果了安布,然後再遭受未央庵的報複。
偶爾在家中看到安布偷偷地盯著母親看的眼神時,薛風雷就有一種立刻殺死他的衝動。
林笑距離安布隻有幾步的距離了,慌亂的眼神出現在安布眼中。
“你知不知道我姑姑是誰,她是未央庵上代聖女,是正元聯盟的現任盟主,你不敢傷我的。”
在安布心中,他姑姑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支柱。
林笑再前進兩步,緩緩地揮起匕首說道:“開口姑姑,閉口姑姑,你煩不煩?你TM當你是楊過啊?”
一陣頭暈襲來,正準備結果了安布的林笑眼中一下失去了焦距。他拚命地晃了晃腦袋,驅趕著腦內的暈眩。
秦宛月站在台下,思考和衡量著事態的發展。當看到林笑真準備舉刀傷人時,秦宛月隻能搖了搖頭。
雖然自己和安布都叫那個人做姑姑,可是那個人對安布的溺愛和保護確實讓人嫉妒。如果今天自己坐視安布受傷,那麼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摸出懷中的令牌,秦宛月高聲對著看台上的副院長說道:“許副院長,我以未央庵聖女及聯盟特使的身份請求您立刻終止這場比武。”
說出這句話後,全東林學院的學員開始鼓噪。
夏濱大罵出口:“****祖宗,林笑差點被安布殺死的時候沒見你出來製止,現在的情況反過來了,你跳出來說終止比武。”
扶永超也高聲喝道:“我管是你聖女還是妓女,賭鬥是你們提出來的,現在輸了就要拉關係走後台嗎?什麼狗屁傳說之地。”
在“偷窺無罪”和“鐵血”的帶頭下,演武場上各種謾罵和詛咒噴向秦宛月。
就算秦宛月修養再好,城府再深,被幾萬人咒罵也不可能做到麵不改色。心中大罵安布不爭氣,這次未央庵的名聲算是徹底給他毀了,自己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彌補過來。
秦宛月再次高聲嬌喝:“我代安布認輸,並且承認我未央庵比不上東林學院,隻希望許院長能立刻終止這次比鬥。”
許院長聽了秦宛月的話也是頭大,幹脆來個不說話不表態。不是我不給你未央庵這個麵子,實在是拿林笑這個刺兒頭沒辦法。
想當初他敢當著自己的麵割了薛風雷的耳朵,想來今天也不會給自己什麼麵子。自己作為副院長又不可能偏袒未央庵一方,與其下擂台表態後左右不是人,還不如在上麵裝傻。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來看什麼熱鬧了。
林笑現在可不管這麼多,待腦子清醒了一點後,再次舉起匕首。
耳朵和脖子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太遠,自己又身受重傷,一不小心割錯了東西應該情有可原吧。
安布眼中的驚恐轉為絕望,努力地挪動自己的身體,使勁地歪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