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接受大潮洗禮(2)(1 / 3)

某大學外語係辦的一個代培班裏,有個王小姐,可以說做模特是事出無奈。她從南方一個山青水秀的小縣城到京城來讀書。自費生得拿8000元。為了學習,她的家人東借西借,湊齊了學費。她隻身北上。借錢要還,她心裏總是惦記著這碼事。好在她活潑、漂亮,個子也高,有朋友勸她去試試時裝模特。她在海澱文化宮參加了模特培訓,演技日趨成熟,一發不可收。因為她身材長相都好,很快就有模特隊找上門來。

漸漸她的收入多了起來。三年下來,終於靠自己的奮鬥,掙足了1萬元錢寄回了家。家人大驚,一個學生幹什麼事能掙了這麼多錢?王小姐學業優秀,本來是想學成之後到外企做公關小姐。不久,她被北京某時裝廣告公司錄用了。後來,她經常去參加一些全國性的模特大賽角逐。從此,又開始了另一種生活。

我們常在報刊雜誌上看到這樣的故事,一個純潔的青春小姐,“她們去大城市做了模特禮儀小姐、公關小姐、應召女郎、休閑小姐……她們每天佩金掛銀,拋頭露麵,出足了風頭,既令人羨慕,也招人非議,她的親人、朋友知道後,對她橫加指責,以至釀成悲劇。”

“模特”在她們眼中,實際上隻是一種媒介,是某些人借以用來達到他們心中對高傲、快活、漂亮報複的缺口。這種隱隱而來的仇恨性情常常是莫名其妙的,沒法解釋它滋生的原因,但你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些“模特”和一般女人味道不一樣。

盡管他們知道他們所說的“模特”大部分是業餘的“野模”,盡管他們也知道“模特”是什麼,但為了使他們的空虛和無聊有所寄托,便強加給模特許多低級庸俗的稱謂。而後,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兒來。隱藏在這些人內心深處的某種意欲是多麼醜陋和可怕。

的確,模特隊伍在我國是越來越大。重要的是,能進入模特經紀公司模特隊的人,畢竟是少數。但誰能說清全國到底有多少半專業、準專業的模特有多少呢?

據一份資料顯示,1997年時候,我國現有時裝模特表演團隊有500多個,職業模特約有8000多人,名模人數在120名左右。而無法統計的縣市級業餘模特、各大賓館飯店的“野模”,則數不勝數了。

雖然模特職業已成為令人向往的好去處,公眾從心底羨慕模特,但人們對模特的看法幾乎沒有本質的改變。這主要是那些“野模”給人們留下的公眾形象的印象太差了。在一些人眼裏,業餘模特作為一種職業還不太“正經”,進不了正規的專業模特隊的大多數人都有些躲躲閃閃的。她們這些模特們一向不告訴別人,自己是在幹模特呢。農民式的蒙味意識與勇敢的一代新女性個性上的衝突,依舊沒有變。

張小姐做模特倒很幸運。做模特前,曾在酒店當招待。高中畢業後,因為沒考上大學,就到一家外資企業的酒店裏當招待。她不僅人漂亮,而且氣質高雅。身高1.76米,走起路來一陣風似的,為此老板訓了她幾次:“為什麼你送酒上菜,跟三步跨欄似的?”

這下算是說對了,她本來就是西城區少體校籃球隊出來的。十幾歲的時候,沒能進入市青年隊,也就沒什麼發展了,就下來了。

到酒店工作那年,她才23歲。她在酒店的這份工作,挺惹人羨慕的。

她說:“幹我們這行,別看走在街上神氣十足,風度翩翩,可一回到酒店,那份高傲勁就沒了。說話做事得小心翼翼,生怕客人發火。”

“有一次我上菜時,一位大同煤礦的款爺,從桌子底下摸我大腿,我不動聲色地踢了他一腳,並禮貌地朝他笑笑。誰想,過了一會兒,他又伸手來摸我屁股。我火了,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杯飲料,裝著不小心傾倒的樣子,向他頭上倒去。這下他也火了,站起身朝我就是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老板趕來把我撤下了崗。”

“從那以後,我說什麼也不上崗了。寧可去幹廚房的活。就在我考慮是否離開這地方的時候,‘北京十佳禮儀小姐’評選開始了。”

“老板說:辭了你我真有點舍不得。你幹脆練練貓步狗步什麼的,去比賽吧。拿了名次,算是我酒店的名份,我獎你10萬。其實,你真是塊模特的料。”

“我想,我已經沒退路了。幹脆練吧。可一開始,模特知識一無所有,什麼貓步、擺臂、提胯、展肩,聽都沒聽過,走起來如猿似妖。”

“最可恨的是男朋友,聽說我轉行當模特,參加什麼選美。他無論如何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友去穿三點式當模特?我們大吵一場,便分了手。”

“其實,他是個挺好的人,大概是怕我真迷上了模特這一行,出了名。出了名,他的危機感就更大了。可我總不能什麼事也不幹吧?”

張小姐幾經苦練,終於脫穎而出。在決賽場上她台步穩健大方、轉體瀟灑自如。擺臂、提胯,美不勝收。結果她僅以0.01分之差被擠出了“十佳小姐”之外。

她的落選,使評委和觀眾們惋惜。可她的老板卻並不失望。他跑過來給她打氣:“好樣的,別恢心,下次接著來。”張小姐感激地望他,微笑著。

張小姐當然不甘心就此失敗。在她這個造夢的年紀,渴望著登上夢之峰巔。張小姐正在期待著一個新的突破。她的老板早已為她參加“奧運風采”大賽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