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吉匆匆地下樓去,吳定方就靜靜的站在窗前,與站在橄欖樹下魏成欣隔空相對,如果眼神能夠戰鬥的話,此時此刻她們兩個人應該是在玩命地博鬥著。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吳定方就看見魏延吉就來到了樓下那棵橄欖樹前。
見到魏延吉的到來,吳定方能夠感受到,叫魏成欣的女人是高興的。
因為吳定方看見,魏延吉才來到橄欖樹下,魏成欣就張開雙手向他撲去,卻是被魏延吉躲開了,魏成欣似乎是生氣了,開口說話了,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居然哭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魏延吉就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就像看待一小醜在表演一樣,不論他演的多麼精彩,都不為所動。
應該是感受到了魏延吉的冰冷眼光,魏成欣瞬間就不哭了,神情也不激動恢複了正常,切換的非常快,相當的自然順暢,也以冰冷的眼光與魏延吉相對的,絲毫不退讓,大約有一分鍾後,她笑了,一隻手指著魏延吉,都快碰到了他的額頭,然後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說完之後,向吳定方這邊望了一眼,轉身就走,雖然說隔的遠,但是吳定方也清楚地看見到她的眼中,充滿了挑戰。
魏成欣走後,魏延吉也向吳定方這邊望了一眼,充滿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撥打起電話來。
吳定方的口袋裏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顯示‘老公’兩字,按鍵接聽見,話筒裏麵傳出來了魏延吉的聲音:“老婆,我去大哥大嫂家一趟。”
“我知道了,你去吧!”吳定方對著手機冷靜的說,一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因為從自家男人的說話語氣中,聽出了深深的無奈,這個時候應該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安靜一下,而不是去追問什麼原因,該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
…………
當魏延吉從吳定方的嘴中聽到了‘魏成欣’這個名字,內心不由自主地一震,這刻骨銘心的三個字,沉封在心底最深處應該有十年之久了,都已經有十年之久沒有了她的消息,今天怎麼就突然間出現了。
魏延吉察覺得到這其中肯定是有很大的不簡單問題,於是就對吳定方說:“我下去看看。”然後就匆匆的下樓去了。
初戀是不是愛情,魏延吉不知道,回憶起來倒是刻苦銘心,先甜蜜後痛恨,現在的他,是不想見到所謂的初戀情人,但是卻不得不麵對,腳很沉重,心更是沉重,已經沉入了千米深的水底中去。
快接近了橄欖樹,魏延吉看清楚了那個十年之前的初戀情人,時間過的真快,都十年了,自己已經是三十多歲奔四的年紀了,肚子已經發福了,成了一標準的中年油膩大叔,眼前的女人也已經青春不在了,雖然畫著淡淡的精致的妝容,卻是依然逃不過歲月的殺豬刀,還是在臉上留下了痕跡。
才一接近橄欖樹,魏成欣就激動地張開了雙手,向魏延吉撲了過去,把他給嚇了一跳,馬上就閃開了,這個動作太熟悉了,十年之前,她就是這樣經常撲向自己的,每一次見麵都是這樣,但是現在不行,也不想要這樣的擁抱。
被魏延吉躲開了,魏成欣怒了,生氣地開口說:“你怎麼能這樣,都十年沒見麵了,對你我可是日思夜想,在這十年裏,每當我受到委屈或者被打擊得遍體鱗傷的時候,在深夜裏無人的時刻,我就會想起了你,想起你那傻傻的笑容,我的心就不痛了,現在見麵了,你卻連一個擁抱也不給我,難道你也像別的男人一樣,都是沒良心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魏成欣越說越激動,還居然哭了;魏延吉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隻能安安靜靜冷冰冰的看著,心裏麵卻是在說:“我的良心確實沒了,是被狗給吃了,是樓上那個屬狗的女人給吃了,被吃的心甘情願,想當年,我捧著自己的心,哭著喊著,想要把它送給妳,妳卻不要,對它不屑而顧,現在說良心有什麼用,我都已經給了我最愛的人了,所以不好意思了,妳還是另找她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