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給我滾出去,都三十好幾快四十歲的人了,孩子都快馬上上高中了,整天都還吊兒郎當的,四處東遊西逛的,賺不到錢也就算了,我的上一輩子一定是造孽太多了,這一輩子是遭到了報應,當初是瞎了狗眼,所以才會看上你,憑你現在的德性,我也不奢望你能掙到什麼錢,但是你也不能亂花錢,那是你女兒這個星期的生活費,你居然也喪心病狂,無可救藥地拿去買了六.x.彩,蒸道人、黑小姐是你爹還是你媽,要天天給他們上供,你這樣算是一個當爹的人嗎?滾出去,別回來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人還能減輕我們的負擔,最起碼我們還能開開心心地過下去。”
在一座破舊的應該隻有二三十年的樓齡,門窗都已經破破爛爛隻蓋有一層水泥坯房前,一位四十多歲滿臉都是被生活壓迫的歲月滄桑,把一個同樣年齡的男人,退出門外怒氣衝衝地罵道,仿佛是還不解氣的樣子,抓起放在門口旁邊的一隻掃把,又把男人打了幾下似乎才解氣,而後才進屋裏去,啪了一下把門關掉。
而被趕出家門又被打的男人,似乎也意識到因為做錯了事情,就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默默地承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的了,看見中年婦女進了屋去後,他苦笑了一聲,搖搖頭也走了,不管怎麼樣生活還要一樣地繼續過下去,不買彩票能發財嗎?。
在不遠處的車子裏麵,宋冬野和飛田目睹了這一切的過程,這是一個人活到中年依然是一無所成,失敗人生的卻不知悔改,整天都活的不知所以,得過且過的超級迷糊蛋。
“冬哥,就是那個人,那我就上去了,你就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會給你辦的妥妥的,絕不會留下尾巴的。”飛田認真地說著。
“你就算了吧?不用再管了,我們都已經退出來了,都是有家有口,穿西裝打領帶上班的人了,這種事情我們可以偶爾做,但是還是不要沾手的好,也不要拋頭露麵,你現在的職責是司機兼保鏢,負責我的安全就可以了,西瓜他們不願退出江湖,那就讓他們去吧?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宋冬野語重心長地說。
飛田一愣,沒有反應過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有點迷糊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也是曾經做慣了的事情,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環境把他帶入了角色,一語驚醒夢中人,宋冬野的一句話把他從過去拉回現在,感激地看了一眼宋冬野,說:“我明白了冬哥,為了小毛和飛河,我會牢記我的職責的,忘記過去的一切,麵對現在普通的開始。”
“記住就好,下次可不要忘記了,你現在活著,不是為你一個人活著,是一家三口人,要是你們夫妻能夠再努力一點,四口人五口人,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宋冬野嚴肅中又帶調皮地說,滿滿的都是兄弟情懷。
“這個我知道了,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下一次了,要是再有犯這樣的錯誤,罵我就不用了,直接打我就可以,不長記性就得狠狠地打一頓,打成豬頭連他媽都不認識。”飛田尷尬地笑著說。
“你有病,而且是病的不輕,完事後趕緊回去叫你老婆帶你去看病,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你已經都是當爹的人了,我又不是你爹,我更不想要你這樣的兒子,打你幹什麼,我沒有空,打你那是在浪費力氣。”宋冬野無語地說。
“嘿!嘿!嘿!”飛田再一次尷尬地笑了起來,變戲法似地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四張銀行卡,又拍一拍放在副駕駛座的蛇皮袋,臉上變得有點小得意的樣子,說:“2500萬,這個袋子裏麵有500萬的現金,我本來想辦五張卡的,每一張卡都是500萬,後來想一想就算了吧?五張銀行卡拿在手裏沒有什麼分量,就是五張卡片而已,顯示不出什麼玩意來,辦四張卡就可以,剩下的就500萬元現金吧?這樣就比較震撼人心,好家夥,用蛇皮袋裝滿滿的一袋子,那時候我的眼睛都被亮瞎了,還好我的定力深厚,就被迷惑了一會兒罷了。”
“行了,行了,就不要在吹牛逼了,你的這個想法確實不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趕快去辦事吧?功過相抵,就口頭嘉獎你一次,時間不等人。”宋冬野趕緊止住地說,再讓得瑟這樣說下去,事情都不用做了。
在臨下車之前,宋冬野有認真地叮囑一下飛田,非常認真而且嚴肅地說:“現在的我們,已經過了最原始的時期,隻要錢不要命,你一定要去認真地告訴西瓜他們一下,對人家客氣一點,不能把人給嚇壞了,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不懂的話,一次兩次三次,會讓你清楚的,你懂了不要讓他們明白,這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們要公平交易,決不能巧取豪奪,該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
飛田表示明白了,把四張銀行卡放在口袋裏裝好終於下車了,提著有數十斤重的蛇皮袋,艱難地向停在他們車後麵的一輛商務車走去。
秋天的天氣,號稱秋老虎,陽光不烈,卻非常的熱,到了商務車的門前,飛田就已經開始冒汗了,習慣性地地向周圍的環境觀察一下,就像影視劇裏麵演的和小說裏麵描寫的一樣,確定是安全了後,才輕輕地拍了一下車門,‘刷’地一下車門打開了,先把蛇皮袋用力地甩進車裏麵,接著人才上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