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早早回了房間睡覺,而子淩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和老人一年多的接觸,讓子淩越來越感覺老人很不一般,具體什麼他也說不清,隻是感覺老人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翻來覆去睡不著,子淩索性起身,穿好衣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輕輕扣上了房門。
繞過幾段走廊,子淩再次來到那片有許多瑞獸石雕的空地。
繁星將柔和的光輝傾灑而下,落在這片世界,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晚風輕輕拂麵,涼爽而舒適。
蟲兒不知躲在哪裏歡快地鳴叫著,偶爾的幾聲蛙鳴為這交響曲添上了伴奏。
子淩盯著那些流光溢彩的石雕看了許久,心中一動,一個想法突然在腦海閃現,“這些石頭不會活過來吧?”
隨即,子淩自嘲似的笑了笑,雖然自己來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世界,但估計還沒有到自己想象的那個程度吧。
這個地方子陵已經好久沒來了,每天忙著劈柴根本無暇到此。
子淩看了看玉石鋪就的地麵,沒有多少灰塵,便就地躺了下來,睜著雙眼,頭枕雙臂,看著那滿天星辰。
自己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三年了,子淩想到自己的遭遇,不得不說這還真算是個傳奇。
隻是自己在這兒劈柴劈了一年,仍然沒有學到任何仙法皮毛。
如何才能學得仙法,並學有所成呢?
師傅什麼時候才肯教我們呢?
正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子淩不想被人在深夜撞見,便一股碌爬了起來躲到了一旁,靜靜地的等待著。
腳步聲緩緩而至,一陣談話聲也傳傳入了耳中。
子淩能聽得出,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師父歐陽德。
“二哥,你那倆徒弟怎麼樣?”
“我安排他們幫著老三劈柴燒丹爐呢”
“二哥真的打算將我家族修行秘法傳於他們二人麼?”
“若是他們對於我歐陽家忠心耿耿,傳於他們一些皮毛也不妨事,現在老三那邊正缺倆燒火劈柴的,我讓他們先幫著老三燒柴。”歐陽德說完接著問道:“這次你出去有什麼發現?”
隻聽得另一人說道:“咱們常年隱居於此,不曾想外麵的修仙之法進境竟是如此之快,據說現如今外麵擺在明麵上的煉心期高手就不下五位,而且據傳在這之中長生門的元虛道長已經快要突破歸真期了,想我們在此苦修數十載,也僅僅到了舒心期而已。”
歐陽德似乎是在深思,許久他才回應道:“是啊,修行之路著實不易啊,我也時常想,當年我歐陽家先人厭倦了世俗隱居於此,先祖是否做錯了呢?”
“先祖搬來此地自有其道理,況且當年那場正魔大戰,若非先祖帶領我歐陽家遷來此地又如何能夠避過那場浩劫?”
“話是如此,但是那場大戰也給修仙門派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發展契機,而我們卻錯過了”,話語之中似有歎息之聲,隻聽他接著又說“你覺得我們歐陽家是否應該重現於世了呢?”
接著談話聲便隨著腳步聲的遠去不可聞了。
子淩又躺回了地上,思索著剛剛師父和另一人的談話。
師父難道根本不在乎我們兩個徒弟?
難道留下我們僅僅是為了劈柴燒火?
在這裏有沒有可能學到修行之法?
能不能學到通天徹地的大神通?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子淩的心頭。
心煩意亂之中,子淩站起了身,思考著剛剛師父所說往回走,不知不覺便走回了房間。
隻是他無法知道,在他走之後,那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雕,眼睛中竟然霍地明亮起來,星輝化成銀色的絲線灌入瑞獸口中,而那瑞獸竟似活了一般沿著奇怪的陣型在那片空地之上來回移動著。
第二天,仍舊是劈柴送柴,子淩看著仍在賣力幹活汗流浹背的雲清,真不知道留在這裏是福還是禍,從昨天師父的口氣中大概可以猜出,師父根本無意傳授自己修行之法。
雲清是個孩子,心裏藏不住東西,自己若要離開,帶上他走便是,不能提前告訴他,否則一旦被發現就是背叛師門的大罪。
那麼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呢?
子淩一邊砍著木柴,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