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物(2 / 2)

“竹青雨虹帶著你們師弟離開吧。”歐陽德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子淩和雲清說道。

四人離開了小亭子,亭中便隻剩下了歐陽德和另外一人。

星輝如紗輕輕籠罩著這一方淨土,潔白的玉石地麵,玉石雕刻,在柔和的星輝之下透露出一股醉人的氣息。

而瑞獸那格外明亮的眼睛也在巨鱷轉身離開之後漸漸恢複了柔和,一切一如往常,但是亭中的兩人卻是坐在小亭子之中,目光凝視著那尊尊惟妙惟肖的石雕久久沒有出聲。

而那石雕卻似往常一般寧靜,再也沒有出現一絲異狀。

良久,寂靜的夜裏響起一聲疑問:“老四,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隻是那聲音響起之後良久都沒有回聲,又過了許久,才聽得另一個聲音響起:“想來先人偶然發現這一仙土,這裏恐怕藏有不少秘密啊。”

兩人都沒再出聲,又坐了一會,兩人默契地同時站起了身,邁著輕悄的步子離開了,似乎怕在這寂靜的夜裏打擾到某些未知的存在。

隨著兩人的離開,夜顯得更加靜寂了,整座庭院都陷入了沉睡。

忽然,那尊尊瑞獸再次產生異變,眼睛散射出明亮的光芒,而那柔和的星輝便彙聚成一束束灌入石雕體內。

漆黑的房中,子淩坐在圓桌前,手中端著一個茶杯,茶杯被翻來覆去的摩挲著。

子淩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腦袋裏不斷回放著今天一個個精彩的鏡頭。

那踏於仙劍之上的靈動,那威力絕倫的巨型光劍,那發出淩厲眼神的瑞獸,無不使子淩感到震撼。

忽而他又聯想到,那巨大的萬山湖據竹青和雨虹所說不正是被人用劍劈斬出來的嗎。

雖然子淩曾經在二十二歲便能叱吒風雲,成為商業界的領軍人物,早已練成了一顆淡定的心,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骨子裏還有著屬於青年人的一腔熱血,想到那驚天動地的偉力,子淩感覺熱血澎湃,一股豪氣由心而生,一定要練出一番成就來。

第二天,天剛剛亮,後院中便響起了劈柴之聲,子淩和雲清的生活在經曆了那場小小的波瀾之後,又步入了正軌。

兩人劈柴已有一年之久,因此手底下的力氣長了不少,這劈柴的速度也跟著快了。

兩人一如往常般將劈好的木柴送去煉丹房,本來歐陽德是把劈柴燒火都交給他們的,但是煉丹需要控製火候,歐陽仁便將他們推出了煉丹房,讓他們隻管劈柴,而兩人更是樂得清閑。

兩人走到門口,剛要敲門將柴送進去,忽而屋中傳出一聲大笑,兩人聽得出那是歐陽仁,隻聽歐陽仁邊笑邊說道:“成了,成了,煉了將近一年,終於成了。”

兩人敲門走了進去,歐陽仁此刻完全忽視了兩人的存在,而是一心盯著那碩大的丹爐,隻見歐陽仁灰頭垢麵,一身道袍早已被火燎的左一個洞,右一個洞,頭發亂糟糟的。

丹爐之中的火已經熄滅了,一股清新的藥香不停地飄出,那香氣沁人心脾,遮住了這裏固有的煙熏火燎的氣味。

子淩平時來送柴之時,這位師叔不是在看一本書,便是在掌控著爐底的火勢,子淩也很佩服這位一心煉丹心無旁騖的師叔,此刻看到他煉出了丹藥也為他高興,心裏還有一份好奇,一年之久的時間到底煉了怎樣的丹藥,因此便在此駐足觀看。

丹爐能有兩米多高,以青銅鑄成,那巨大蓋子據子淩估計也得有幾百斤重量。

歐陽仁沒有急於打開爐蓋,而是輕輕撫摸著爐身,又過了許久,他才走上查看丹藥時所用的台階,隻聽得歐陽仁一聲大喝:“嗨!”

隻見他雙手抓住蓋子的兩耳,雙臂使勁,一聲大喝,那巨大的爐蓋便移了開來。

隻是卻在此刻,一聲巨響隨著爐蓋移開炸響,爐蓋在歐陽仁手中不穩摔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

也幸好子淩和雲清躲得遠,要不然單說這巨大的青銅爐蓋砸在身上就得骨斷筋折。

爐內一聲巨響之後,房間之內的藥香更加濃鬱了,似乎藥香都變得實體化了。

再看歐陽仁原來淩亂的頭發此刻卻根根炸起,粉塵“簌簌”地自頭上和臉上落下,隻是此刻他卻愣在了台階之上,盯著那爐中,一臉的不可置信。

良久,歐陽仁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隻見他邊走下台階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功虧一簣啊!”

子淩看著這個落寞的老人,想到了淩傲集團在一夜之間垮掉之時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也是這般痛心疾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