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有人給自己過生日,不接受的才是傻子,一年才隻有一次的生日哪!既然是生日,她憑什麼要不高興啊,平白弄得整年運氣都不好。
來到頂樓的餐廳,燭光情侶餐似乎已經擺上了餐桌。
餐廳的四周都是玻璃牆,通透地可以看到全城的夜景,華燈初上,斑斕的霓虹燈四下像被點在城市各個角落的蠟燭,和著餐廳裏的燭光一起搖曳著,給人無限浪漫的感覺。
蘇靳璽之前說什麼給她點了個腓力,麵前通透的玻璃餐桌上零零落落卻又擺放有置的上了一大堆的餐具,除去用餐必備的刀叉杯盞之類的工具,各色精致的玻璃器皿中還盛裝了各種精致的餐點,心型的腓力牛排誇張而醒目地擺在白色瓷盤內,引得她心裏不禁一動:如果,現在對麵的那個男人是靖宇哥該多好!
“傻愣著做什麼?先吃吧?回頭涼了就不好吃了!”
顧沐梓白他一眼,死丫的,蘇靳璽的吼聲真他媽地破壞氣氛!她才不理,坐到了他眼光示意下的位置上,然後埋頭苦吃。
“你多跟老子說幾句話會死啊?你在祈靖宇麵前也是這樣子的嗎?難怪他要在外麵找別的女人!”
他的話差點沒把她噎死!
顧沐梓黯然:這個男人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毒?
她就是惹不起他所以才盡量在他麵前少吭聲的,可怎麼就還是躺著也中槍呢?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實話實說。
蘇靳璽真想把她拎起來打一頓!
他很少機會這麼好脾氣地把自己的火氣給壓下來,“說說你跟祈靖宇的故事吧?”
顧沐梓抬眼看他,“能不說嗎?”
想到他跟岑佩的種種,想到嶺佩今天早上在她麵前的耀武揚威,她的心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他說:如果有一天,她愛上別人了,他會讓她走的。
她跟祈靖宇還有沒有繼續的可能?顧沐梓歎了口氣,心髒緩慢跳動,慢慢沉寂下來,連帶著氣氛也這麼沉默起來了!
“你他媽跟老子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想其他的男人?”蘇靳璽對她在他麵前毫不掩飾的走神很是不爽!
顧沐梓愕然看他,他總有能力在她悲傷的時候把情況徹底扭轉過來,就像現在,她悲傷的情緒不見,取而帶之的卻是哭笑不得。
蘇靳璽,你是無意的,還是有意而為?
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到底是老子看錯了還是你自己會錯了意啊?老子怎麼不覺得他是你老公?你們有結婚證嗎?你們有夫妻之實嗎?”
顧沐梓啞然——是的,這些最能證明男人和女人之間關係的東西,她和靖宇哥一樣都沒有!
看到她這次是真的被問得啞口無言了,蘇靳璽心裏並沒有一點勝利的快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居然還小小地痛了一下,像被蚊子重重地叮了一口似的。
“不能自圓其說了吧?就你們這樣也算得上是夫妻嗎?你充其量就是祈靖宇家的一個房客!”雖然口氣還是很衝,但話語上已經溫和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鋒芒直指。
顧沐梓沒有回答他的話。
見她不說話,蘇靳璽又開口了,“老子就沒搞明白了,你以他老婆的名義有名無實地住在他家裏,就是因為你家族的生意需要他出手幫忙嗎?如果明天張三李四王五麻子都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是不是也可以用老婆的身份住進人家家裏去?”
一想到她和祈靖宇的關係,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個冒牌貨——頂著人家老婆的名義完全不用盡老婆義務的!
而且是他喜歡的女人,是他用了心的女人!
原以為這話有夠毒了,可以撩起她的火氣了,可她卻還是一聲不吭。
很有一股衝動想拍案而起,然後在她耳邊吼上幾句,讓她從美夢中醒一醒:祈靖宇讓她扛著個已婚婦女的頭銜,卻天天在外麵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
奇怪的是,有一種力量,讓他硬生生地把心裏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拚盡全身力氣說了一句讓他自己都意外的話:“如果,我能接下他的擔子,幫助你父親的公司渡過難關,還能給到你一些他給不了你的東西,你,可不可以考慮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