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沐梓防備的看著他,知道這人一向任性而為,倒未必是真的對她有什麼企圖,眼眸間不再那般銳利。
“聞罹天,我看過你的母親了,她跟我很像,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會有某種聯係。”良久,顧沐梓才鼓足勇氣,低聲說道。‘
這樣單刀直入的談話方式,她早就想好了,對待聞罹天這種人,你耍心機耍不過他,彎彎繞繞也無用,索性他對她還是不錯的,如此,還不如直接把話都說明白的好。
聞罹天看著顧沐梓,柔聲說道:“小沐,我問你,我跟你認識以來,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很多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
見他並不回答她的話,反而扯出這件事情來,顧沐梓垂下頭,沉默不語。她是不解這人怎麼問這種問題,他跟她有過什麼瓜葛嗎?就不知道怎麼回答起來。
她好好的想跟他談談關於他母親的事情的,一下子就被打亂了。還是,這根本就是他故意為之?
聞罹天看著她,將她的頭圈在自己臂彎裏,低聲問道:“小沐,你騙騙我都不行了嗎?”
剛剛沐浴過後的他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的香味,因他是在自己這邊沐浴的,自然是用的地抬手輕撫他的發,眼眸裏悲傷流瀉。
她是不能夠欺騙他的,而且現在她對他,隻是當做挺好的朋友,可她同樣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想要把話說明白,卻還是不忍心傷害他。
“我……”明明是下了狠心要說出來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像被堵住了一樣,一個“我”字過後,她竟然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同一種沐浴乳,倆人沈上的味道竟然是一樣的。顧沐梓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情不自禁
顧沐梓簡直恨死了自己這樣的不幹脆,說好聽點是心善,不忍心傷害到別人,說難聽點就是優柔寡斷,黏黏糊糊,其實她比誰都明白這樣拖拖拉拉對誰都沒有好處,隨之而來的麻煩更多不說,也許到了最後,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還要受到更多的傷害。
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改變自己這樣的性格,遇上這種事,她就隻會逃,顧沐梓突然想起來息子夫人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她說她從來就不是弱者。
是啊,將這幾個最有權勢的男人的心都握在手裏,她哪裏會是什麼弱者?可她要怎麼做才能成為一個強者,她需要變成一個強者嗎?
那是不是她想要的?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從這糾糾結結,紛紛擾擾的感情裏麵解脫出來?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強者,她隻想要許一世安暖,坐看細水長流,有沒有那個陪伴在一起的男人他無所謂,這並不是封建社會,一個女人不會因為沒有男人就無法活著。
“告訴我,你可曾想過我?”他想要一個答案,隻要一個答案,你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我願意拋下一切,哪怕萬劫不複,我也會選擇跟你在一起!
這些年,這些日子,她都很累,很累很累,她想要放下了。顧沐梓聽他這話,就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聞罹天為她承受了些什麼,但她看著他,低聲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答案!”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把你當做可以結交的朋友,僅此而已。”
顧沐梓才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聞罹天的身體僵硬了,她去看他的表情,卻見他眼裏含著一絲陰鷙,有些掙紮,然後她聽見他緩緩開口:“我……”
他說了個我字,就不再說話,顧沐梓見他嘴張了張,似乎還想要說別的什麼話,但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然後他突然翻身,將顧沐梓壓在身下。
聞罹天看著她,低聲說道:“可是我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他看著她,也不知她是驚的還是嚇的,臉色嫣紅,那小心翼翼看著他的那雙清淩淩的大眼睛,可愛而精致的小窮鼻,微張得像是在等待著她的小嘴,還有自己壓在身下的柔軟的、溫熱的軀體,無一不是在誘惑著他。
他喘著粗氣,從鼻孔裏哼出的全是熱熱的氣體。
聞罹天鬼使神差地伸手,解開顧沐梓的衣服,沙啞著嗓子開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思念有多深。”
吻,沿著她的頸動脈一路下滑,他微微沁涼的唇落到顧沐梓傲挺的酥胸上,顧沐梓身體不停地輕顫著,聞罹天壓著她的身體,雙手也同樣壓握住他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唇在顧沐梓的身上遊走,像一條遊曳在水草中優雅的魚,撩撥潭水的寧靜。顧沐梓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地燃燒著,瘦削的肩,不停地顫抖,她痛苦地呻~吟出聲。
“不要……”從嗓子裏爆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嘶吼,她去推他,可她的雙手都被他壓握著,他的手臂力量比她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掙紮不開,顧沐梓看著他,眼淚一點一點地溢了出來。
聞罹天楞了一下,慢慢地鬆開手,抬手輕撫她的麵孔,柔聲說的:“我不想看見你哭的,小沐,以後不要有眼淚了!”
顧沐梓看著他,示意讓他先放開自己在說。
可聞罹天卻不放,他輕輕地吻遍她的麵頰,將她的眼淚一點點地允吸幹。顧沐梓無聲地抽泣起來,寂靜地大殿裏,盤環著她輕聲的啜泣聲。
“你知道的,我跟蘇靳璽在一起過。”她看著他,小聲開口。
聞罹天皺眉,壓抑著心中的咆哮,點頭,緩緩開口,“我知道。”
“祈靖宇也碰過我。”顧沐梓繼續說道,她是想要他放棄,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他喜歡的,不是隻有一個人碰過她,是倆個,她早就不幹淨了,甚至,很髒。
他的心就痛了起來,聞罹天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這麼難受,他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可是聽她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難過,而且,這難受像是咆哮的大海一樣湮沒了他,讓他開始無知無覺無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