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做不到。”
是的,對於台上表演我實在難以應付,先不說在哪裏找個場,還有一群來湊熱鬧的人,對於這些人在我那有限的認識的人裏恐怕不到百分之一,而且我也不喜歡在一大群人麵前。不,準確的說是我害怕,更何況還要在一大群人麵前跳舞,就算是在一個人麵前我恐怕也不可能做到。
“這樣的話我就真的幫不了你了,因為我隻有這個發現。盧城除了廣播體操,就是健美操。”
這不算是突破性發現,不如說我早就發現了,難以置信,又或者說很有趣,與粗莽大漢相反的性格,完全不符的興趣愛好,恐怕被發現的話會被取笑的吧,被別人說惡心,或者說成變態。
在那看似無堅不摧的外表下其實早就已經被無意中的攻擊打的麵目全非,不但不能求助,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隻能徒勞的繼續加強外殼,將所有的苦水咽回肚子,並切有可能隨時被身邊的人,在其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加深傷口。就像開玩笑一樣,他隨時都有可能在和別人一起歡笑時倒下,可能很諷刺,但無可奈何。
或許牛兒也想像天鵝一樣展翅高飛,但無奈因為外表而無法被人認同,或許在與同僚聊天時會笑笑,在那張笑臉之下或許也在嘲笑別人的無知,又或者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
幻想著自己其實是醜小鴨,在被所有人不認同的陽光裏堅強的活下去,試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展翅高飛。經曆了一係列的曆練後,最終浴火重生,在別人一聲聲驚歎,讚美聲中,羨慕的眼神裏展翅高飛,去往那個心之所向的天空。
但是,由於無法改變的外表,限製住了我們太多,所以在每次盧城經過那間服裝店的時候,眼神停留在展示窗出神片刻。
“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解開結,那必須要他自己去解才可以喲,如果盧城不肯放手那我們也沒辦法,解鈴還須係鈴人,就是這樣說的吧。”
“說的頭頭是道,但最終還是陷入了死胡同。”
“放棄的真快呢,明明我們已經找到答案了,而我相信盧城想必也已經知道了解鎖的方法。”
“所以無法接受而繼續選擇禁錮自己嗎?”
“這樣說也不對,不如說這些鐵鎖才是他能走到今天的保命符。因為他無法接受過去,所以不能接觸過去,連自己都拒絕的記憶是不能給別人發現的,因為會瘋掉的,被強烈的內心的譴責。所以我們需要一張藥方,如果可以治好他的傷,那麼我們就可以幫助他解開那些鎖了。”
這是要喂他吃藥的節奏。
“那我們要做什麼?”
“指導他,解鈴人有時候也會忘記解法,所以我們旁觀者能做的就是指引他,或者說是誤導他也可以,總之引導到相對應的位置,走與不走也隻能看盧城接不接受了。”
3.
後日談,或者說這次的結局。
據說音樂擁有神奇的力量,它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據說舞蹈擁有神奇的力量,它也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當兩者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它們的力量是增加了,還是互相抵消了,我並不清楚,但我現在要做的隻是去嚐試接觸一個傷痕累累人。
害怕被傷害,層層封鎖的心,建立起保護自己的一切,如今已成為厚實的鎖鏈,死死的捆住了那雙翅膀。無法掙脫,那個孩子已經沒有辦法再飛了,淪落成地上的行獸,最終隻能扮演著搞笑的小醜。
我安排了一場謊言,在這個劇場裏所上演的一切都將成為我的道具,包括觀眾席上那個穿著西裝的肌肉要塞。
音樂響起,克服恐懼,努力練習了的舞蹈,在華麗的帷幕拉開之時,在舞台上上演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宴。這使用幾條忽明忽暗的線索交織架起的脆弱之翼,帶著謊言,或者說是帶著個人自私的劇場開始了流程。
“我會好好看著你的,所以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所以如果你害怕了,不敢上台了也沒關係,不用強迫自己的。”
在開始行動之前,盧城這樣對我說道。
和平常一模一樣,這個人的演技相當了得,他成功的騙過了許多人,所以在不知道那份光背後的陰暗,獨自哭泣的斷翼天使的麵目前,我也選擇了帶上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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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期間,並沒有發生混亂,所有的問題都在不知不覺中解決了,所以我和盧城成了這次行動最閑的人,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雖然這其中還有個問題沒有解決,不過這個問題並不會影響到這次任務,所以也就隨它而去了。
事實總於願違,在我渴知了解他內心,但我無法觸碰到,即使竭盡全力,最終也隻是竹籃打水。所以在我快忘記的時候它又跑出來繼續纏著我,對於這種事本應該是很討厭的,不過這或許也說明緣分到了,正是水落石出之時。
我,舞醬,失戀了,準確的說不算失戀,應該說我的情敵出現了,而且完敗,盧城對她十分傾心,以至於在她逝去後一蹶不振,甚至對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單純的隻是隊友罷了。
就這樣,我最大的情敵在我得知她的消息時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所以她的逝去我表示深深地惋惜,我知道我的情敵根本沒愛過盧城,她隻是單純的喜歡罷了,然後世界拋棄了她,盧城也親手毀滅了她的心靈寄托,到最終失去一切含恨而終。
那麼,盧城能堅持到今天,變成如今這樣恐怕也是因為那位那位少女的關係,雖然我沒資格這樣去說她,不過對於我的情敵來說,我完完全全的陷入了完敗的境地。
我想我能捶死掙紮的功績,大概就是用自己的失戀解放了盧城,在得知自己完敗的時候傾聽了這個像孩子一樣的人傾吐的淚水,或許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