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漫天,連綿不絕,過往的行商在風雪之中費力的拉著牲口,牽著奴隸前行。
漫天的大雪之中,一隻雪兔萌萌的從兔窟中鑽了出來,眨了眨紅眼睛,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一隻埋伏已久的雪狐看到雪兔逃走,哀嚎一聲,思考著今晚如何讓孩子們果腹。
一個熊族的獸人獵手埋伏已久,聽到哀嚎立即站起一箭射出,雪狐應聲而倒,箭矢從眼部射進並且亦從眼部洞出,保證了皮毛的完整性。
獵手鬆了口氣,有了這張白狐皮,今年的雪靈祭家裏人可以過得不錯了。
獵手熟練拿出剝皮刀將白狐剝皮,然後把皮肉爪子骨頭統統分解好,放進了皮口袋裏。
獵手扛著皮口袋,一步一個腳印,走了數公裏,直走到一座銀裝素裹的城鎮前。
這座城鎮進進出出來往之人極多,五花八門各行各業。商隊老爺們在車廂內不時地往外看去,他們的護衛和手下拉著貨物牲口,嗬斥著奴隸。獨行的冒險者身披黑色風衣,雖然酷但是應該很冷。吵吵嚷嚷的雇傭兵們,喝著熱烈如火的酒,唱著粗俗的歌曲。小偷們打點好了城門守衛,肆無忌憚的偷竊沒錢沒勢的人。而沒錢沒勢的人便是諸如獵人,手工藝者,遊民這些人。
獵手靠著自己是熊族獸人的身體優勢,費盡渾身解數,終於在不被偷竊的情況下進到了城內,他欣喜著拿著皮口袋前往了一家皮革店。
獵手是個老實人,在皮革店外把腳上的雪跺了跺,然後進到店裏,找到了店內前台。
“來了一頭蠢熊。”前台是一個狼族半獸人,麵容猥瑣,雖然隻是個接待人員卻也衣著華貴,看著那獵手憨厚的樣子便心中不屑。
“雪狐皮,我要買雪狐皮,還有雪狐的肉,爪,牙。”獵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倒了出來,弄髒了地板。
接待者看到地板被弄髒,心裏一怒,怒喝道:“注意點,地板都被你這劣貨弄髒了。”
獵手嚇了一跳,連連致歉,然後又把那些東西都收了起來,並且用自己的衣服去擦地板。
接待者哼了一聲,思考了下怎麼壓價,便說道:“雪狐啊,這是好東西,可是你怎麼給它肢解了啊,哎,現在的上流人士流行一整隻的雪狐標本。像你這樣的買,已經買不上好價錢了呦,這種東西,哎,你自己留著吧。”
獵手大驚失色(雖然熊臉上看不出來),跪在地上哭號了起來,求接待者一定要收他的貨,自己家裏有多不好過什麼的。
接待者暗自偷笑,隨後報了個極低的低價,那獵手聽後一驚,猶豫了起來。
“這,這價格實在是太低了。”熊人獵手想起自己在野外連續數日的追蹤,吃的苦楚,眼圈又紅了起來。
“買就買,賣就賣,你一個獸人怎麼猶猶豫豫的。”接待者激將了一句,那獵手身體一震,隨後咬了咬牙道:“好吧,我買,我買。”
這家店又做了一筆好買賣,接待者做著升職的美夢。獵手雖然吃了大虧,但是接下來幾個月家裏靠著這筆錢至少過得去了。
獵手回家的路上,突然聽到了閃開閃開的聲音,跟隨著人群獵手閃到了一邊。
兩隊騎士,數名牧師簇擁著一個囚車,在兩邊的人群之中驕傲的前行著。
“是天啟教的人,他們,他們怎麼來大陸了,他們不是盤踞東海的麼。”
“聽說這回他們在雪地港抓住了一個罪大惡極之人,要押送至東海的天啟島上公開處決。”
“那個美少女就是麼,真看不出來這麼年輕竟然會罪大惡極到這種程度。”
獵手搖了搖頭,他不清楚這些事情,也不想參與,最近幾年雪地港裏對於天啟教的信仰越來越濃了,或許早晚有一天雪地港會想海洋聯盟一樣把天啟教封為唯一可信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