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黑發女子盯著眼前的白發男子說道。
“我不知道,人與神不同,知道的事物很有限,很自私,並且,還帶有強烈的主觀臆想。但是我知道,如果神有憐憫心的話,憐憫的也不會是我們這些人不是嗎?”
“……”
女人無語凝噎著,卻無法找出理論來反駁。
“那我們還能在這之後繼續聊天嗎?”
另一旁魁梧的黑發男子沉著臉問道,他或許想要擺出充滿感情的麵孔,卻怎麼也隻能擺出這樣一張臉。
“我不知道,但是倘若世界不是為神所擁,那我們便可以繼續如此。”
……
白發男子知道的很少,他想的很簡單,因為有人威脅到了自己所看重的人,所以這裏的問題不在於那個威脅的來源是什麼,而是自己此時已經備受此事重傷。
所以,即使是在大逆不道的事情,此時都不能成為阻止他的理由。
畢竟……他是人。
而人,生來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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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受到鏡像的動向嗎?”
“大體可以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叫他鏡像。”
戴厄一邊回答著墨嵐的問題,一邊帶領著兩人一同向遙遠的西邊行去。
“為什麼?”
墨嵐感到有些詫異,雖然那個鏡像的戴厄已經脫離了限製,但依然還是一個沒有肉體的存在,他的全身上下都由靈魂力構成,就連血液,都是靈魂力的擬態。
“墨嵐,這理由很簡單,至少我明白。”
之前在一旁不言不語的羅斯特說話了:
“曾有一位罪之聖人曾說過——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這如果不是悖論的話,那既然兩個戴厄同時存在了,那麼就證明他們是各自獨立的個體,從根本上便是不同的。”
戴厄微微點了一下頭,但隨即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情:
“嘛……或許你是從理論上給予我了解釋,但其實我的想法要更加單純一些。
……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孤苦;能感受到他因為沒有過去,並且懷疑自己是否仍有未來的焦躁,而這一切,是我從自己身上所無法感受到的,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他是否能感受到我呢……我……渴望被人了解,見麵後,我們想必避免不了一次心與心的交談吧……”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之間必有一戰嗎?”
“沒錯……語言是無法溝通的……真正的相互理解隻有在彼此的靈魂發生碰撞的瞬間才能夠做到……”
……
“等等……有東西在前方……”
此時場景迅速變幻,天空變為了猩紅的血色,地表的植物也迅速凋零,一陣黃風撩過,五個人站在了一行人的麵前。
“墨嵐……沒有我們的命令就這樣擅自離開真的好嗎?”
這五個人,三男兩女,一名灰發男子麵目消瘦,好似一副包著人皮的骨架;另外兩名赤發男子長相神似,隻不過一個刀疤在左眼一個刀疤在右眼;另外兩個女人則用穿著相同的黑袍,一個綠色頭發,好像森林中的翠綠藤蔓,另外一個白發,好似白紙一樣的蒼白,兩人都用銀色的配飾遮掩住自己的臉龐隻露出鼻子以下的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