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厄這樣問道。畢竟在他的認知中，還沒有理解罪之聖人被束縛的方式。
“據我所知的話……什麼也不會發生，你自身的意願就是那位大人的意願。也就是因為這一點，你才會成為罪之聖人，所以也被稱為‘天命之人’吧。”
天命之人嗎……戴厄不禁開始思考……
自己究竟是何時開始被觀察，何時被控製的呢。
他至此都沒有發現墨嵐的臉色很差，羅斯特同樣也沒有發現，畢竟這兩個人鬼使神差的根本沒有倦意，而墨嵐……為了緊跟著兩人的腳步已經三天左右沒有睡眠了。
而那兩人都沒有察覺到對於他們自己來說沒有‘睡眠’的必要，這件事。
而墨嵐因為不想拖後腿也沒有提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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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不注意細節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細節所誤導，走向原本不想走的方向，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
在宏觀的世界的進程中，就連死亡都會被時光消逝殆盡，然而，微小的東西永遠是那麼微小，直到那些所謂的‘大事’已經縮小到了和細節一樣的大小，細節依舊還是那麼小。
那是比神力更有力的武器，是控製人心智的最強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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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
“也許吧。”
“你有什麼必要的裝睡的理由嗎？”
淩晨四點，離日出還有幾個小時，不過兩名男子此時並沒有絲毫的倦意，不如說就連睡都沒有睡吧。
“在你看來我是在裝睡嗎？”
戴厄有些驚異道，因為他真的認為自己是在做夢，然而做夢的必要條件就是自己是睡著的狀態。
“沒錯，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你的精神卻一直處於活躍狀態，跟醒著並沒有區別。”
自己沒有這種自覺嗎？莫德森一邊數著六道木手串，一邊想到。
“不過，你應該看到了什麼東西才對吧。”
“這樣倒是沒錯……”
戴厄搔了搔自己的頭發，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我雖然很想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你是不會明白的。”
“……”
你是不想說嗎？莫德森這樣想到。
“我知道你可能會責備我不告訴你之類的，不過……大概像是意識被帶到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吧。”
“哪裏？”
戴厄歎了一口氣：
“地獄邊境……”
……
要知道莫德森不是惡魔獵人，他雖然也可以殺死惡魔傀儡，但實際上是看不到他們的，更別說以視覺的形式呈現了。
“那樣的話……我似乎的確沒法理解。”
“呐……莫德森。”
戴厄帶著有些悲涼的表情笑道：
“到底那邊才是真正的世界啊……”
“……”
那邊呢？那邊疼，就是哪邊吧。莫德森如此簡單的想到。
但是，如果肉體上沒有絲毫痛苦，精神上卻如同行屍走肉，那麼唯心的世界才是真實嗎？
痛苦是亦真亦幻的，無論在哪裏……都有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