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朦朦亮,墨帝空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長年的習慣讓他擁有了精準無比的生物鍾。他迅速地下床開始了穿衣洗漱,一切完畢後從劍桶中提出一把鐵劍走出房外。小木樓地處於一座巍峨雪山山脈的山腳下,雪山最高高達千丈,寬百裏,如同一把倒插的利刃,劍指蒼天,帶著無邊的天地威嚴和鋒芒銳氣,讓人精神頗為沉重,墨帝空則是十年如一日的對著這座高山完成他的早課。
墨帝空手握鐵劍,淡淡地看著屹立在他麵前的高山,似乎沒有被高山的磅礴氣勢影響到一絲一毫,雙眼中透出精芒好像要將雪山貫穿一般,透著強大的野心。
“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座雪山斬斷!”墨帝空心中發出了這看似空話的決定,他身上帶著的那強大的自信卻又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能夠做到。他端正姿勢,一招一式的練習起了墨龍炎傳授給他的劍術。
一把鐵劍在墨帝空的手中好像活了過來,時而高舉過頂,時而偏轉直下。墨帝空整個人好像到了一個忘我的境界,他不斷地重複著,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不帶一絲一毫的滯留。他的神色好像在享受著,劍式時而大開大合,時而詭異刁鑽,鋒銳的劍氣帶起了一層層的雪,他好像在雪中漫舞。
“怒焰浪濤!”墨帝空心中一聲怒吼,渾身劍氣彙聚於劍上,鐵劍亮起了銀白色的亮光,鋒芒大盛。揮劍而下,淩厲的劍氣衝擊而去如同海浪般層層疊加,把眼前大地撕割出了長達一丈的裂痕,深達數尺。
“呼!終於把這“炎鋒”練成了,現在是時候去見爺爺了。”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墨帝空伸了伸腰,隨手把手中早已不堪負重、支離破碎的鐵劍扔在了一旁,上樓找墨龍炎去了。行至書房門外,他叩了叩門,問道:“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書房中傳來墨龍炎淡淡的話語,墨帝空應聲而入,在墨龍炎的麵前問道:“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
墨龍炎此時正端坐在書桌前,書桌上堆滿了許多不知名的書籍,看起來他好像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不停地翻閱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書一邊問道:“我傳授你的劍術練得怎麼樣?”
“我基本可以將它們一一掌控了。”墨帝空回答道。
“看來是時候讓你修煉功法了。”墨龍炎緩緩將手中的書本放下,抬頭望著墨帝空充滿喜悅的臉,笑道。
“太好了爺爺,您給我什麼功法?”墨帝空迫不及待地問道,身體激動得顫抖了起來。
“不急,先給你進行覺醒,看看你是什麼屬性的體質再給你相應的功法。放心吧,爺爺我這裏收藏著各式各樣的高階功法,虧不到你的。”墨龍炎看著激動的墨帝空,笑著說道。站起來走到墨帝空的跟前,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枚羊脂般無瑕的美麗玉石,用手將其按在墨帝空的頭上,嚴肅地說道:“做好心理準備,覺醒可能會很痛苦,過程中必須得保持精神不渙散,一個不慎可能會把你打回鍛體境。”
“明白了。”墨帝空平複了悸動的心,眼睛裏閃耀著堅定的光芒,嘴角綻放出自信的笑容,回答道。這份氣度讓得墨龍炎也是為之一動,眼裏充滿讚許的目光,不經心中感歎孫子長大了,開始往羊脂玉中緩緩灌入靈氣。
隨著靈氣的不斷進入,羊脂玉石開始閃耀起刺眼的白芒,一股奇異的波動憑空而生,震蕩著墨帝空的身軀,與他的心跳產生了共振。慢慢地,墨帝空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心髒跳動得愈來愈猛烈,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墨帝空緊閉雙目,緊咬著著牙關,卻阻擋不住微弱的痛苦聲從口中傳出。墨龍炎不動聲色地進行著靈氣灌輸,他很清楚這份痛苦是修煉路上不可跳過的阻攔,誰都無法避免。
“砰!”墨帝空猛烈跳動的心髒突然一滯,渾身發出聲聲爆響,竟是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抽搐著,氣息若有若無好像隨時會斷掉一樣。羊脂白玉石也是一瞬間破碎成了滿地的玉屑。
“怎麼可能?”墨龍炎心中一驚,他知道覺醒的過程中十分的痛苦,失敗可能會受到重創,但如此嚴重的現象從來沒有出現過。他急忙抱起倒在地上的墨帝空,一手往他身體裏灌輸靈氣治療著他的身體,急道:“帝空,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