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好想有人用刀割他的胸口,又好像在水中遊泳,甚至還夢到了安然和他在家裏的沙發上激情。。。夢中安然舉槍對準他,就要扣下扳機的時候,宋漢唐猛的驚醒。
當他再睜開眼時,眼前黑糊糊的一片,不停的壓下來壓下來,還左右晃動。好像是距離很近的一塊屋頂在晃來晃去,他直腰想要坐起來,咚的一聲,袋撞在了屋頂上。
他徹底清醒過來,定睛觀瞧,原來是躺在火車臥鋪的上鋪上,屋頂是車廂頂。
時間應該是晚上了,車廂裏的燈都熄滅了,很昏暗。
他慢慢彎腰爬起來,發現自己整整齊齊的蓋著被子,穿著衣服鞋子,好像腳邊有一個包。
他摸索著下了鋪,幸好還穿著鞋。當他適應這黑暗後,借著走廊裏的腳燈的光線,他發現自己居然換了一身衣服:藍色休閑背靠背的運動服。摸摸左胸的傷口,鼓鼓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傷口上,應該是換過藥了,伸一伸胳膊沒有那麼疼了。打開窗簾,窗外是一片一片的銀色,應該是水,這是哪裏?他爬上鋪位,拿下鋪位上的包,是一個藍色桶狀旅行包。
打開包,隻看了一眼就趕緊又拉上拉鏈。
看看周圍其他人都在酣睡中,他這才又緩緩拉開包的一角:借著窗外的月光可以看清楚包內是五遝厚厚的人民幣、一隻手機和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宋唐,照片是他穿著西服在傻笑。手機是一部新的iPhone手機,他試著用指紋解鎖,居然解開了,不過內部都是空的:沒有通訊錄,沒有短信,沒有任何信息。拉開旅行包各個拉鏈,再無一物,
火車是在快速向前飛奔,宋漢唐是飛速的徹底Lost了。
他不知道安然怎麼樣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案子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被通緝,想到這些就煩心,越煩心居然越餓,餓意像黑暗中的蛇纏住他的胃,慢慢侵蝕了他全部的思維,他覺得自己真tmd的搞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覺得自己怎麼著都行,就是想吃個飯先。
火車行駛飛速卻很平穩,陳曉年不願意坐飛機,所以他單獨和助理馮瑋坐動車前往上海。馮瑋是個美女,剛從西點軍校畢業,由陳曉年老板李平直接安排進他的團隊,做陳曉年的助理,公開的理由是陳曉年的外語差,而馮瑋口語很優秀。
這時馮瑋正深情的看著睡夢中的陳曉年。
雖然他滿臉寫滿疲憊,不過兩道睡夢中微皺的劍眉配合棱角分明的下巴,硬朗的臉部肌肉,和淡青色的胡茬,依然讓他充滿成熟男人的味道。
馮瑋也是出生將門,爸爸和爺爺都是有來曆的人,她自從成年,小媽就張羅著各種二代給她認識,富二代、官二代、官三代什麼的,不過都入不了她的眼界,尤其出國回來,更是眼界大開。
不過在一次父親的私人聚會上見到了和李平叔叔一起來的陳曉年,看他在一堆將星老男人中,略帶拘謹卻難掩內心傲嬌的樣子,馮瑋一眼就被電到,還記得那天他走進她目光的樣子:筆挺的黑西服敞著懷,淺藍色襯衣扣子係到第二顆,胸膛高挺,門廳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這就是命吧。
好說歹說,父親同意她進了MSS。
剛做陳曉年半年度多的助理,就遇到段國強的案件和濱海的爆炸,幸虧當天陳曉年派她去海關查關單的事。她沒趕上爆炸。
這次,老段的屍體突然失蹤,讓李叔叔也著了急,命令陳曉年放掉手中一切工作,專抓老段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