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門房支吾著說不出話來,跪在他周圍的人不斷給他使眼色,讓他老實說出來算了。
門房顫著聲音道:"奴才當時在耳房裏烤火。"
"我記得門房看守,我定了新規矩,一天六班輪流,每班不過半個時辰,更何況府裏還發了火爐,立了黑炭的分列。"孫丹抬手撐額,盯著門房緩緩道:"是我對你們不好?到了現在,還要誑騙我。"
門房聞言竟小聲啜泣起來,哽咽道:"王妃最是憐恤下人,是奴才自己混賬,奴才當時和小翠在耳房裏行苟且之事,王妃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門房不停的磕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想來別的府裏的門房凍不死,咱們府裏也不用例外了,叫人把火爐和炭例都撤了,以後門房還是老樣子。"孫丹對著管事說道,門房眼神空洞的跪在那裏,不用想也知道過會兒會被其他人排擠成什麼樣了。沒等那個門房反應過來,孫丹又補充:"還有那個小翠,給我賣到軍營裏去。"
眾人渾身一寒,小翠的下場可想而知。但大家也都知道王妃最討厭這種事,所以不敢求情。
一番沉寂過後,忽然有一名同為三門外的小廝叫道:"王妃,奴才想到了!"這一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奴才記得,東麵角門那裏,還有一個小廝,叫樸榮。他,他好像沒死。"
"人在哪裏?"孫丹緊接著問。
"這...這個,奴才不知。"小廝小聲回答。
"小桂子,帶人去找找。"孫丹道,"剩下人的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有有!奴才還曾看見有人拿著盒子往那邊去了,那人披著披風,戴著兜帽,看不清張相,但奴才可以肯定,是個女的。"因為害怕王妃治罪,那人連自己起來撒尿時迷迷糊糊看見的東西也說了出來。
"奴才也看見了,好像是綢緞做的披風,必然是個大丫鬟什麼的。"另一人也想了起來,馬上補充道。
綢緞做的披風?孫丹眯眼,那範圍可就縮小很多了。對春夏說道:"去清點一下有綢緞做的披風的丫鬟們,動作要快,走了這麼遠,上麵應該落了不少雪,綢緞不能烘烤,應該還是潤的。"
"至於你們。"孫丹環視大廳一周,"暫時都先關進柴房,有罪的再論,無罪的..."
"都滾出去。"孫丹話音未落,端王便大步走進來,一摔眼喝道。眾人又驚又懼,身子一縮,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問的怎麼樣了?"端王坐在孫丹旁邊,偏頭問道。
"問出來不少,現在最有可能的是府裏的某個大丫鬟和同在角門那邊的一個小廝,丫鬟應該很快就能找著,但是那個小廝跑了出去,找到他可能要費些時候。"孫丹道。
端王沉吟半晌又問:"那個**是什麼知道了嗎?"孫丹搖頭,道:"仵作說要運回衙門再查查看,不過他倒是說過,屍體的內髒都被融化了,想來應該是很烈的毒。"
端王用手摩擦著椅子上的把手,道:"不過是一幫苦力,要毒死他們何必用這種**,怕是做了替死鬼。"
"王爺說得有理,可具體背後是誰在指使,目的又是什麼還是要找到那兩個人才能知道。我最擔心的是,這毒是怎麼傳進來的,聽過那些證詞,這毒可是從二門裏去的三門。"孫丹回道。
揉揉眉心,端王疲憊的說道:"這些都再說吧,你吩咐外麵的門房,以後肖...肖俊英來了,隻管給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