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監是德妃手下的,若是她拿王妃做筏子,傷著哪裏,就是你的罪過。"童嬤嬤很看好春夏,覺得她平日裏心細,做事又麻利,看著也沒二心,她也不吝指教一下。
春夏半晌才反應過來,童嬤嬤是在和自己說話,慌忙解釋道:"奴婢就是見他沒見過,所以才塞了點兒東西。"
"這也不算錯,但是總歸要看著主子才是。"童嬤嬤道,"剛才有人報告說,路上灑了油和幾顆鵝卵石。"
"怎麼會!"春夏驚道。
"不然怎麼獨獨今日我出門去迎,那老閹貨又見了我跑的飛快。"童嬤嬤冷笑道。
春夏咬著嘴不出聲,心裏有些自責。童嬤嬤轉頭看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以後端王坐了皇位,王妃便是皇後,你這樣的心思,在府裏可能拔尖了,但在著宮裏..."童嬤嬤搖了搖頭。
春夏沉思片刻,行了大禮,道:"多謝童嬤嬤點醒,奴婢受教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童嬤嬤笑道,"有空也和田嬤嬤學學,不僅要是服侍好主子,哪些重要日子要替主子記得,哪些人物關係和背景要熟悉,哪些吃的相克有毒,哪些花草不能親近,怎麼判斷主子的喜惡,怎麼盯著釘子,**小丫頭,這些都是本事,你慢慢學著吧。"
春夏聽完,若有所思,兩人沉默著站在門口。
過了一會兒,麗妃宮裏頗有臉麵的一個太監急步而來,頂著一腦門的汗湊到童嬤嬤耳邊,幾句耳語過後,童嬤嬤也皺起了眉頭。
"你等等。"童嬤嬤說完,轉身在門上不輕不重的敲三下,道:"娘娘,德妃傳消息說,讓王妃去她宮裏一趟。"
很快,孫丹便開門走了出來,目光略過童嬤嬤時,微微頷首,眼神示意春夏跟上。
德妃的宮裏一片寂靜,與麗妃宮中的小心翼翼不同,這是另一種死寂,每個行禮和過路的奴才,都是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
正殿門外守著四個宮女,看見孫丹過來,側身將門推開。
一抬眼,孫丹愣住了,德妃身邊坐的笑的一臉自戀加**的人,不是太子是誰?!
孫丹麵上不漏聲色,心裏卻開始擔心,內女不見外男,這德妃是什麼意思。
"老四媳婦不用拘禮,都是一家人,不見怪這些規矩。"德妃笑道。
"德母妃說的是。"孫丹陪笑一陣,順勢在距離太子最遠的一個位子坐下,翻個白眼腹誹道:也不知道是誰用規矩不和,清洗了大半個**。
太子和德妃又說了幾句話便走了,期間表現的再正常不過,眼神都沒給孫丹一個。
人生三大幻覺,手機響了、有人敲門、他喜歡我。搔搔頭,孫丹納悶了,難不成我也經曆了這第三幻覺?
回想一下太子的過往...不不不,孫丹狂搖頭,太子絕對對自己有非分之想,隻是...隱藏起來了而已?可說到隱藏,這種心理**的趕腳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