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翩飛飛吃痛地叫了一聲,剛想反擊,哪隻小黃已經早有準備的撲扇著翅膀逃之夭夭了,“你你……好你個小黃,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連主人也敢啄!”
看著翩飛飛抓耳撓腮的模樣,小黃心情大好地在空中做了一次自由滑翔,然後調轉頭,圓圓滾滾的肥身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扭了幾下,最後毛茸茸的小屁股用力一撅,給翩飛飛留下了一個銷魂的背影……
幾人都被肥小鳥充滿……呃,童趣的動作弄得傻了眼,被肥小鳥的小屁股鄙視了的翩飛飛眯眯眼,縱身就想使出輕功去去追,被又好氣又好笑的嘯海一把抱住,風蕭蕭兮和仗劍踏歌正大睜著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這時,就聽前方密密麻麻生長的草叢中發出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幾人都停止了打鬧,微微警惕地望著前方的草叢,小黃也飛了回來,若無其事地落在翩飛飛的肩頭。仗劍踏歌不動聲色地將風蕭蕭兮護在身後,就聽“呼啦”一聲像是一大片草木被齊齊折斷的巨響,緊接著,一條大概十餘米長,渾身赤紅的怪獸,揮舞著無數的手腳,從草叢中倏地騰空而起!
“這……這是?”風蕭蕭兮還沒回過神來,懷裏的小白猛地一蹦,直躥向那怪獸的身前,一臉驚喜地道:“小蚣?!”
風蕭蕭兮見小白朝那怪獸蹦過去了,心倏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剛想跟著過去,忽地就見那張牙舞爪的怪獸像耍戲法似的,十餘米長的身子“蹭蹭蹭”地縮小,待縮到和小白差不多的高度,才一扭一扭的扭到小白身前,甕聲甕氣地道:“媚娘,是媚娘呀?”
“對的對的,是我”,小白忙不迭地點頭道,又轉過來對站在翩飛飛肩頭的肥小鳥揮了揮爪子,“小黃快過來,這是小蚣啊,你還記得小蚣不,以前在五台山還給你烤過蟲子吃的。”
“嗯……”小黃似懂非懂地啄了下頭,待一聽到“烤蟲子”三個字時,像是猛地想了起來,撲扇著翅膀就飛了過去,和另外兩隻親熱地湊在一起。
這……這是?其餘四人麵麵相覷地瞅著正嘰嘰喳喳敘舊地三隻,一時都有些搞不清狀況。風蕭蕭兮有些擔心地看著被小白和小黃圍在正中的“小蚣”——這怪獸方才還呲牙咧嘴的,嚇了他好大一跳,原來縮小了竟是這麼個毛毛蟲的模樣——再加上那一身火紅,看上去還真像是一隻烤熟了的蟲子。聯想到剛剛小黃一聽見“烤蟲子”時那口水嘀嗒的樣子,風蕭蕭兮還真怕小黃一個把持不住直接將他整個兒給吞進肚子去。
“蕭蕭,蕭蕭”,自打遇見了這“小蚣”後,小白一直都處於亢奮狀態,蹦到風蕭蕭兮的腳邊搖搖尾巴道,“我給你們介紹,這是小蚣,其實就是一條蜈蚣拉,我們大家叫他小蚣,小蚣很可愛的,是我以前在五台山上的好朋友。”
“哦,原來是一條蜈蚣啊”,翩飛飛點點頭,“難怪有那麼多的腳……”
“嗯,大家好啊”,那蜈蚣扭扭身子,小聲地和眾人打了個招呼。末了大眼睛還不好意思地眨眨,看上去似乎很有些害羞。
“唉,小蜈蚣,你多大了啊?”翩飛飛走過去,自來熟地牽起蜈蚣的一隻腳握了握,“你的聲音聽上去就像個小孩子麼。”
“我不小的”,蜈蚣側頭想了想,很認真地解釋道:“再過一年,我就滿八百歲了。”
八百歲……眾人俱是吃了一驚,這蜈蚣,怎麼聽也像是八歲孩童稚氣未脫的聲音啊……
“對了小蚣,你不是和小獸一直都在五台山嗎?怎麼這會兒突然從這兒冒出來了?”小白砸吧砸吧嘴,朝四周望了望,“小獸呢?小獸沒和你一起呀?”
“嗯,我和小獸本來一直都在五台山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獸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他是什麼事,他也不說,所以,我就帶小獸離開了五台山,想讓他散散心,說不定會好一些”,說到這,蜈蚣的表情微微地有些沮喪,“可是我陪小獸走過了很多了地方,他的心情也沒變好,我怕他是得了什麼病,不願意告訴我,走一個地方就找大夫給他看看,可是看了這麼多次,沒一個大夫能說出小獸得了什麼病,反而是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今天本來準備又去找大夫的,結果碰上了你們,小白,你說小獸究竟是怎麼了,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