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內的□□聲漸漸地下了下來,風蕭蕭兮輕輕地嗬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浸出的細密的汗珠,微一側頭,就見身旁的仗劍踏歌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睛裏麵兩簇跳動的火焰正在劇烈的燃燒。
“哄”地一下,風蕭蕭兮的兩頰就暈染開兩朵紅霞,整個身子方才才慢慢消散的熱度又“騰”地上升了回來。風蕭蕭兮趕地埋下頭,不敢再看仗劍踏歌的眼睛,那裏麵的熱度簡直讓他心驚。
手掌一下一下無意識地順著小白的毛,小白扭扭身子,抬頭看風蕭蕭兮,“蕭蕭,你的手好多汗哦……”
“呃……”風蕭蕭兮有些尷尬地撓撓了頭,眼角的餘光不自主地瞟了仗劍踏歌一眼,就見那人似乎知道風蕭蕭兮正在看他,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哎呀,出來了出來了!”這時,就聽翩飛飛突然嚷了一聲。風蕭蕭兮轉頭溶洞的方向望去,就見小蜈蚣的爹爹一臉春風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翩飛飛第一個就迎了過去,對金拔嘻嘻一笑,自來熟地道;“前輩,和小蜈蚣嘿咻完啦?”
風蕭蕭兮臉上一熱,趕緊別過頭去,心說——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
“嘿嘿”,金拔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顯然是心情極好,也不覺得翩飛飛唐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小蚣累著了,這會兒在洞裏躺著呢。這一次,真的是太感謝大家了,解開了我多年以來的心結。我金拔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修仙之人,法力低微,不過如果大家有什麼要求的話,金拔赴湯蹈火,也會努力幫各位達成的。”
“不用不用,前輩你太客氣了”,翩飛飛大大咧咧的擺擺了手,“你好,小蜈蚣就好,小蜈蚣好,我們這些他的朋友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麼。”
“嘿嘿,是是”,金拔古銅色的臉上現出一個大大的傻氣的笑容,“說得有理,有理。”
“小獸”,小白從風蕭蕭兮的懷中躍了下來,蹦到金拔身前,“我能進去看看小蚣麼?小蚣說他見過仕林哥哥,我想去問問仕林哥哥的消息。”
“去吧,不礙事”,金拔伸手揉揉小白的頭,“小蚣有些累,說話輕些就好。”
“嗯嗯”,小白忙不迭地點點頭,小肥腿一瞪,滿懷希冀地衝進了溶洞。
“希望這一次小蜈蚣能想起來,小白能成功呀!”風蕭蕭兮望著小白肉肉的身子消失在溶洞口,雙手合十在言自語地道。
“嗯,小蜈蚣了卻了他爹爹的心事,會想起來的。”仗劍踏歌伸手拉過風蕭蕭兮的手,輕輕地捏了捏。
風蕭蕭兮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覺得臉上的溫度又有些微微地升高,這時,就聽仗劍踏歌悠悠歎了一口氣,“小蜈蚣爹爹的心事解決了,我的心事可怎麼辦啊?”
“嗯?”風蕭蕭兮抬頭看仗劍踏歌,見他微微地皺著眉,不由得問,“你怎麼了?也有心事?”
話一出口,就見仗劍踏歌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盯著自己的目光猛然間熱烈了起來。風蕭蕭兮心裏“咯噔”一聲,瞬間就明白了仗劍踏歌所謂的“心事”是什麼,不由得又是羞又是惱,惡狠狠地瞪了仗劍踏歌一眼,心裏一個勁兒地道——仗劍踏歌你個流氓,大流氓,十足十的流氓!
“水寒啊,老公有心事,做老婆的是不是該幫著疏導一下啊?”仗劍踏歌搖搖風蕭蕭兮的手,將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一分,“水寒,我的心事就是……”
“不準說!”風蕭蕭兮猛地伸手捂住仗劍踏歌的嘴,瞪他道:“不準說!我不會聽的!!
”
“嗬嗬——”被風蕭蕭兮捂住嘴的仗劍踏歌驀地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低低的笑聲,眼睛跟月牙似的彎了起來。下一秒,風蕭蕭兮就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處傳來一股溫熱的潮濕,風蕭蕭兮睜大眼——是……是仗劍踏歌的舌頭。
“你……”風蕭蕭兮觸電般地縮回手,“你個大流氓!”
仗劍踏歌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對風蕭蕭兮挑挑眉,“老公不流氓老婆,流氓誰?!”
“咳。”坐在一邊的嘯海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聲。
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嘯海的翩飛飛一聽見聲響,趕地就奔過去,眨眨眼,一臉企盼地對嘯海道:“小海,你流氓我吧,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