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事情出奇的順利,店鋪就在他們去鎮上的當天就交了租金定了下來。
牛角山這邊在大家萬眾一心的努力下,一座座的房子拔地而起,謹君和芸姨的房子在中間,也最大,是個木結構的二層小樓房,書房、臥室、會客廳一應齊全,謹君樓上下看了看,在心裏不得不承認,這些難民中很多人還是有些本領的。
牛角山這邊眼看著眾人都安頓了下來,店鋪的事情也要加緊操辦了,謹君讓芸姨找了風,讓他通知牛角山的眾人來她這裏開會,芸姨愣了半天也沒明白開會是什麼意思,謹君隻好撫頭歎息著說:“是商議事情。”
芸姨這才躊躇著去找了風,房子已經建好了大半,聽說謹君找眾人來商議事情,大家丟下手裏的活來到了謹君住的地方,考慮到人多,房間可能坐不下,謹君端了張凳子在院子裏等,眾人來了,或坐或站的等候謹君示下。
看人來的差不多了,謹君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今天找大家來主要是商量鋪子的事情,”她的目光掃過眾人,大家都看著她,等候她下麵的話,她清了清嗓子說道:“鋪子已經租好了,我想問問這裏誰識字。”
“我識字。”風第一個舉了手,謹君點了頭,“識字的都走到這邊來吧,”她的話音剛落,一下就有四個男子從中間走了出來,年紀從十四五歲到三十來歲不等,謹君看了點了點頭。
“那會打算盤的有哪些人?”謹君又問,她的話音剛落,那四個男子中間就有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子舉起了手,謹君看了眼站在那裏不說話的風,在她的潛意思裏,她更希望風能會算盤,可他不會,有些事情也不好勉強。
風看她投過來的目光,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謹君收回了目光,說,“很好,你們以前做過什麼?”
那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說,“我以前在雜貨鋪做過學徒,打算盤是必須要修的課程,”還有一個也急忙說道,“我在曾經也做過夥計,算盤是我自己偷偷學的。”
謹君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你們中間有沒有誰是秀才?”
“我是!”這次答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見謹君看他,他有些不自在的把頭別向了一邊,謹君知道他心裏有讀書人的傲氣,偏偏落難了,現在難免有龍遊淺灘被蝦戲的感慨,她也不糾集,說道:“我們這裏大多的年輕人都不識字,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幫著教導他們識字?”
那秀才看了眼人群,思考了一下沒說話,謹君知道他是感覺屈才,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們這裏每戶人家都有孩子,將來不指望他們能考取功名,起碼能斷文識字謀取差事的時候也不至於太費力,”說著就對那秀才深深的行了一個禮,站起身,滿臉正色的說道:“還望先生成全。”
人群人很多人都害怕那秀才會拒絕,紛紛勸說了起來,秀才很久沒被人這樣尊重了,當場立刻答應了下來,謹君暗暗的鬆了口氣,問了秀才叫什麼,秀才還了謹君一禮,“我叫劉永,”謹君點頭,表示知道了,後來劉永這個名字倒是沒人喊,大家為了表示尊重,都喊他劉秀才。
接著,謹君讓那兩個會打算盤的人去鋪子上幫忙,他們兩個不但要管理鋪子上的事情,閑暇的時候更要教導其他幾個人的算盤。
兩人滿口答應,謹君想起說了半天的話,還沒有問這幾個人的名字,大家把名字報了出來,謹君聽著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