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徐宏從宗人府打聽出消息說,五皇子恢複了往日的飲食,再也沒有了尋死的跡象,徐宏又往宗人府送了一些銀子,讓宗人府的府尹無論如何不要苛待了五皇子。
段彥永知道又往宗人府送銀子,連著幾天看見謹君的時候都是捂著胸口喊痛,謹君知道他是心疼銀子,也不和他計較,和徐風的人忙著回牛角山的事情。
正在眾人忙著出發之際,芸娘來了,她在鋪子裏直言要見謹君,徐風和段彥永害怕又出波瀾,就找了徐宏一起去了謹君那裏。
“小姐,照理說芸娘照顧你一場,見見也無妨,可是就要過年了,我們害怕她見了你之後沒有好言語……”
徐宏的話說到這裏停住了,謹君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口,“我的年紀還小,有些事情還不太懂,這些事情你們商量著決定吧!”
她還不懂?
徐宏給了徐風一個顏色,段彥永優雅的喝著茶,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可屋子裏每個人的神色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徐風鬆了一口氣,站起來行了禮:“既然小姐這麼說了,那徐風就去處理了。”
不一會的功夫,前院傳來一陣喧嘩聲,謹君站了起來,段彥永抬起了頭,徐宏跟著就站了起來,“小姐,你還是不要去了,芸娘對你存心隻怕**。”
“我隻看看,”到底芸娘照顧了她一場,謹君往外麵走去,她又不傻,芸娘的一些想法,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徐宏也跟著往外麵走,段彥永丟下手中的茶杯也站了起來,月季等人見了,也都丟下手中的活,往外麵跑去。
謹君沒有進前院,她隻是站在通往前院的門口那裏,就看見芸娘坐在地上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著:“當初我是拚了命把她救出來的,沒有我哪裏有她的今天,如今我也不過就是想讓她幫我相公找一個差事而已,她就要這樣反目無情,你們說,這個事情要是落在你們的身上,你們會怎麼想。”
蔡全蹦跳著指著徐風的鼻子罵:“你是個什麼玩意,小姐當初是我媳婦救的,她就跟我們自己個的孩子一樣,我要給我自己個的孩子管理錢財,還要經過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同意呀,我呸,你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徐風陰沉著臉,芸娘怎麼說對謹君也是有恩情的,他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如今人在院子裏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人把門口給攔好了,不給芸娘夫妻闖進去。
徐宏的手攥的緊緊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月季芙蓉等人的麵色也都不好看,謹君就覺得旁邊人影一閃,身邊已經有人走了出去,“徐風,你幹什麼呢?”
徐風的麵色很難看,見段彥永走了出來,他蹙著眉頭看芸娘夫妻不說話,來的如果隻是蔡全一個,他大可以讓人把他打出去,可來的人是芸娘,他怎麼說也要給謹君留一點情麵吧。
段彥永在院子的中間站定,穿著淡藍色錦緞的他風華絕代,儀表大方,偏偏那一身的貴氣逼得讓人覺得多看一眼也是褻瀆,“我們開店是做生意,有人來買東西,我們笑臉相迎,如果是來串串門,我們也好言相待,”目光如刀子一般的掃了眼院子,芸娘停止了哭泣,蹦跳著的蔡全也愣了下來,他這些日子沒少吃段彥永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