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有關的機密任務？”
秦天托著腮，指尖在酒杯的邊緣轉來轉去，像是在思索些什麼。
“這樣就全部串連起來了。”
“新的精神體亞型身上人為實驗的痕跡，還有出現的時機，”他抬起眼緊盯著對方，“這次的事情跟‘那邊’有關聯吧。他們已經發展出這樣的技術了……是想阻止什麼重要情報進入‘第二人類’？”
李戰苦笑了一下。
“你太深入了。就算是你，我也不能說得更多了。”
“我們成立才九年，‘第二人類’的免疫係統已經將eta部隊的兵器視為體內物質了嗎？”
“……秦天，剛剛那句話我當作沒聽見。”
“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叫我怎麼製定作戰計劃啊。”
“任性要有個限度，參謀三部到現在還在懷疑你。再說……你約我出來是討論工作的嗎。”
意識到對方目光裏夾雜的含義，秦天微微一笑。
“也是。這裏太吵了，換個安靜的地方告訴我‘那邊’的動向吧。”
“還真是不死心……”
蘇眺望著酒吧另一頭的情形，頭腦像被黑蜘蛛網籠罩般停止了轉動。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在曖昧的氣氛包裹下的，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秦天的樣子。耳邊一遍遍的回響起有關隊長的那些傳言。
“龍……你每天都跟著少校，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然而她等到的卻是沉默。
“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的。在我眼裏秦隊長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可私下裏你還是離他遠點……”
蘇咬緊了下唇。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被知道了。
“他們應該不是認真的。那個大叔已經結婚了……”
“居然還破壞別人的家庭。”
蘇的臉色越發難看了。發覺說了不該說的，龍捂住嘴。
這時另一頭的兩人好像起身要離開，她也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別幹蠢事，那可是你的上司！”
沒有回應壓低了嗓音嚷嚷的龍，蘇向門口走去。快到門口時她卻又放慢了腳步。
自己能做什麼呢……什麼也做不了。
外麵寒冷的空氣讓頭腦更加清醒，同時也陷入了更深更無力的沮喪。
街對麵有個看起來是少校的身影鑽進了車內。蘇懷著想哭的心情看著吉普離去，覺得心中的那份憧憬被揉成了一團，然後丟進看不見的角落裏。
肩膀被用力的握住了。
“誰帶你過來的？”
背後響起的是原本以為走掉的人的聲音。
她愣愣的看著對方的臉。那張臉還是跟平常一樣平靜。
“我送你回去。”
“不用管我，你不是還有約會嗎。”
即使故意說出這樣的話語，秦天的表情也沒發生什麼變化。
“已經取消了。”
“什麼時候？”
“就在剛剛。我先把你送回去，這裏不是你的年紀該來的地方。”
“別用大人的語氣教訓我……”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蘇朝著秦天怒吼。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隊長的行為，在大人裏也算是最爛最差勁的了！”
趁對方發怔的瞬間，她甩開那隻抓著她的手，把對方獨自一人丟在了那裏。
秦天注視著自己被拒絕的手，有點苦澀的喃喃自語。
“被嫌棄了啊。”